起起来。木扶兮知道温瑞是在关心母亲,于是笑着回应。
“我母亲身体挺好的。平时就在家里种种花草什么的。”
“完全不碰瓷器了吗?”
“完全不碰了。”
温瑞拿着酒杯陷入深思。
这世间之人,拿放之间最是为难。
最开始,拼尽了全力去“拿起”。到了该放的时候,“放下”却成了难题。放下,意味着一切归零;放下,意味着过往如烟;放下,意味着前路新始。
放下是一种舍得,放下是一种智慧。
像妇流苏这样的一方高人,说放下就全然放下,倒真是没几人做得到。
温瑞微微扬一下嘴角,将杯里的酒喝净。
“毕竟是先生,始终是我辈不能企及的。”
“那,”苏小陌好奇满满,“二婶也是会制瓷器的吧?”
“不会。”木扶兮摇头。
“完全不会?”骆冰生有些不相信,“你从小耳濡目染,肯定是会的吧!”
木扶兮正正身子,脸上变得严肃了些。
“制瓷,若不能出精品,便不能算会。一知半解,滥竽充数,都只是亵渎。在妇族人里,只有精与不会。所以妇族瓷器,也只有精品。”
众人肃然。温瑞和季风对视一眼,点点头。
“名门大家,果然不一样。怪不得妇族瓷器虽作品不多,但每一件都是瓷界翘楚,难有匹敌!”
季风跟着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举起酒杯来。
“敬这份工匠精神!”
众人举杯齐敬木扶兮。
酒毕,归佳笑着问木扶兮。
“二婶,我听你说话和叔叔阿姨他们的口音很不一样,你不是这儿的原著民吧?”
木扶兮甜甜一笑。“不是。”
女人天生敏感,善于捕捉细节。木扶兮的表情被苏小陌、归佳和朱莎莎看在眼里。三人相视一笑,朱莎莎眼睛里散发出发现了精彩故事的光芒。
“二婶二婶,你这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月圆之夜,咱们好好回忆一下那些美妙的感觉吧?”
同为女人,木扶兮自然知道几个小姑娘的心思。但她似乎并不介意。举起杯子和大家饮一杯酒,木扶兮笑得像个初恋的小姑娘。
“一切,都得从净灵山说起。”
“净灵山?”因为这次出来游玩,男生们的重头戏是户外,所以听到净灵山都是眼睛一亮。季风也不管归佳她们因为自己打断故事节奏而投来的不满眼神,继续发问。“那是怎么样的一座山?”
木扶兮的情绪似乎并没受到影响,用手撑着头仰望着正在奔往天空最高处的圆月,声音轻柔地娓娓而谈。
“净灵山就是爱情之山,净灵山就是我的福山。”
……
这世间,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是动人而美丽的。
或许,故事各有不同,但是关于爱情,总有一些相通的情愫。比如,相爱的人为了爱拼尽全力;比如,相爱的人终究携了手用一生诠释爱情本应该有的模样。
听着木扶兮的爱情故事,圆月悄悄地攀上天空的最高处,然后慢慢舒展开所有的能量绽放着最耀眼的光芒。
天地一片皎洁,万物竟沐芳华。
故事讲完,所有人陷入沉思。良久,以手托腮的苏小陌看着木扶兮痴痴地如在呓语。
“二婶,你好幸福哦!居然于危难之中遇到那个对的人从天而降!”
“是啊!”朱莎莎看一眼骆冰生,“好佩服你们!一个为了一个陌生人舍命相救,一个为了心中爱离家远行。这样轰轰烈烈的爱,人生得遇当是无憾!”
归佳看看在场的众人,然后拉起施梧的手。
“良辰,美景,圆月,佳酿,浪漫的爱情故事!这个时候,我第一次希望此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