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到了暑期停产设备检修的时间了,大伯就算真的容不下自己,就不能等过这一个月吗?”骆云峰心里暗暗想着,走进了办公楼。
“大哥,你过来了。”骆云峰一进门迎面先遇上了骆云丹。三叔的这个宝贝女儿是他的心头肉,放出去总是不放心,东海财经学院刚刚到大四实习期就被三叔骆明军给叫回来安排在财务室跟着学习管账了。
“小丹,大伯在办公室吗?”
“大哥,大伯在呢,我爸也在,我刚刚隐约听见他俩吵了两句。”骆云丹回答道。
“哥你别上火,跟大伯有话好好说。”骆云丹一双大眼睛里带有掩饰不了的担忧。
二伯骆正军失踪了快二十年了,他们两家几乎没有什么走动,只是小的时候每年暑假去海边二奶奶家玩的时候才跟骆云峰这个哥哥能在一起住上几天。虽然跟这个大哥接触的并不算很多,但心里还是觉得如果跟大伯家的二哥骆云哲来比较,还是这个接触的不多的大哥骆云峰更亲近些。
“好的,小丹。放心吧,你去忙你的吧,谢谢你。”
骆云峰上了楼梯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总经理办公室门前,做了两次深呼吸,控制了一下情绪,让后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进来。”是三叔骆明军的声音。
骆云峰推开门进了房间,看到大伯骆光军坐在办公桌后的硕大的老板椅中,面色阴沉。三叔骆明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也是面无表情,看来这亲兄弟俩人刚才闹得不太愉快。
三个人对状况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开口,屋子里出现了尴尬的气氛。
“我说云峰啊,你来是问今天报纸上声明的事吧?”终于还是大伯骆光军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嗯,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骆云峰回答道。
虽说骆光军是家族中主事的,在外做生意多年,也是老家村里最有实力的一位,好几个小辈都很惧怕他,但偏偏他骆云峰对这个大伯从小就既不惧也不怕,这可能是老爸骆正军从小给他讲了那么多故事,那么多做人的道理的缘故也未可知。
“嗯,这个事情也不能怪谁,前面这一排罐才出了那么少的酒,浪费了几十吨玉米,给厂里造成了三十多万的损失,这批玉米投料前是你检测并入库的,单据上都有你的签字。现在市场行情这么差,厂子也是在苦撑着,这一下出了这么大的生产事故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你肯定要负责任的。”骆光军眼睛盯着骆云峰说到。
“首先大伯,原料检测并不是我的工作,那天抽检的时候检验员老任肚子疼的厉害,正好我从边上路过他让我替他看一会儿,他说已经检完了玉米都没问题,就等粉碎车间来提料了。结果他跑去上厕所将近一个小时也没回来,粉碎车间过来提料说是料斗要空了,得赶紧往里填料要不就得停机了。我怕机器停车影响生产,而且老任也说都检测完了没问题,看他们那么着急,我就签了个字让他们先提料了。我刚签完字老任就回来了,老任回来后生产上的人才开始拉的料。我刚来厂里,生产上的事情都还没弄得太懂,这个你叫老任来问一下就能证实。再有一点,就算我真的有没遵守生产规定的地方,造成了什么后果和损失,也应该是大伯你来批评我,在厂子内部进行处理,真要开除我也没有必要登在报纸上吧?”骆云峰直视着大伯的双眼,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旁边沙发上传来三叔一声叹气声。
骆光军微仰着头,看着这个一米八五,比他高出半个头的侄子毫无惧色的眼光,脸上稍微抽搐一下说到“嗯,登报这个事情的确是不对,但也是个意外。是我前天晚上看了生产报表后气坏了,自己说了两句埋怨的话,让云哲听到了。结果他昨天中午跟他在报社的那个同学小林喝酒的时候就把我说的气话给念叨出去了,喝完酒一冲动他们就给排版发出去了。”
“那么叫老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