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副勾栏做派!脏了主人的眼!” 蝶儿又要出手,花酿却抬了手,他从席子上坐起来,凑近了一些,问七七:“凉月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七七用蛇尾勾住了花酿腰间的玉佩,眼神里带着探寻之意: “凉月?您不是一直都唤她徒儿吗?怎么变了?” “别打岔,说出她的秘密。” 花酿点了七七的蛇尾一下,蛇尾就被点燃了。 “哎呦!您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七七又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卖起了官司:“我还不说了呢! 干活儿去了!” 花酿被勾起了兴致,本来还想把七七抓回来问个明白。 可蝶儿却走过来,与花酿正色道:“主人,他在等你。” 花酿微微垂首,收起了许久都未露出来的好奇心。 “回头差人,把徒儿送来的珍宝,悉数送回去。” “是。” 蝶儿应了声,犹豫了下,还是有些担心:“小主人,怕是不会收!” “不收就想办法让她收。” 花酿握紧了葫芦:“反正,得叫她还不清我的债才行。” 蝶儿有些不解,前几日非得拿着算盘跟人家一个子一个子算,让人还钱的神,不正是主人你吗? 花酿与蝶儿来到了内院,偏室不算大,花酿拉开门,愣了下,才走了进去。 箱子已经被打开,满地都是散落出来的金豆子,而且这金豆子还越来越多。 箱子里被塞着一只小妖,他满头白发,身上衣衫已经破破烂烂,手脚都被缚妖枷紧紧枷着。 除了眼睛,他身上其他地方,包括嘴巴、耳朵,都被贴上了土黄的符咒。 咒文有节奏地闪着红光,每闪动一次,他便会挣扎一下,似乎十分疼痛,可他的嘴被封着,根本喊不出声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从漆黑的眼睛里流出滴滴眼泪。 每一滴眼泪都化成了大大小小的金豆子,金豆子越流越多,把小妖埋在了金豆子山里。 花酿落在他身前,把他从金豆子山里扒出来,放在了榻上,他没有急着给他解开缚妖枷,而是小心翼翼地一张张地撕下贴在他身上的符咒,花酿嘴里念着解咒的口诀,可是每撕下一张,他都会痛得在榻上打滚儿,流出了更多的金豆子。 这个过程足足进行了一个时辰,最后一张就是他嘴上的符咒,撕开的瞬间,本来心底压抑已久的呼喊声会铺天盖地,结果却是无声的,没有一丝,哪怕连个“啊”字都吐不出来。 花酿这才解开了缚妖枷。 可小妖还保持着蜷曲的姿势,一是因为疼,二是因为他被摆成这样的姿势,已经太久太久了。 花酿从乾坤葫芦里倒出了三颗药丸,他一手捏住小妖的下颚,一手毫不犹豫地把药丸塞了进去。 他吃了药丸,才没有再挣扎呼喊,慢慢沉睡过去。 蝶儿过来照顾他,看着他身上尽是紫青甚至发黑发硬的伤,心中郁愤。 “紫烟宫残忍至极,抓了白鸠,用他们眼泪产出的金豆子去犒赏捉妖师,捉妖师为了赚钱,便会捉更多的妖,供给紫烟宫奴役和杀戮。这个怪圈,已经成为紫烟宫几百年来的规矩,主人,我们真的不管吗?” 花酿起身,看了看窗外晦暗的星空,道了句: “这样的摇钱树,紫烟宫那个宫主把他放出来贩卖,是想钓哪条大鱼呢?徒儿今日该是临时起意去的含香园才对。” 蝶儿为小妖盖好被子,对花酿说:“属下有些担心小主人,她今日独自去面对那个宫主,可能吓坏了。就算是妖主,小主人也该只是个孩子。” 花酿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颗还算明亮的星,他微笑着用手指做了个圈,透过圈去看那颗星星。 “都说人族脆弱,本尊以为,倒也未必。” “神尊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