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止,然后故作悠然自若的姿态,施施然又坐了回去。 “你来干嘛?这点儿轻伤,还不劳你跑这一趟。” 私下里,白孤云没有称呼顾怀酒王爷的习惯。 顾怀酒把女儿领过去,顾凉月躲在疯王身后,看疯王从怀里掏了药瓶,直接丢到白孤云手上。 两人一扔一接,还挺有默契。 “这啥?我不要!我想吃酒!” 白孤云把药随手丢到一边,侧过身子仰面又躺了回去。 顾怀酒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明明脸色惨白,还在这儿逞强! “有酒也不给吃!不服药,就撤了你的职。” 谁知白孤云居然咧嘴笑了:“撤职就撤职!白家军都送给你!反正到时候我没钱,就到你王府要饭去!” “我不管!我就要吃酒!” 临了,这个叱诧沙场,统领三军的大将军,居然还耍起了赖! “没酒吃,我疼得起不来,可没人保护你!” 顾凉月实在看不过眼,只好插了句:“这是爹爹亲制的药。” 白孤云立刻翻身、伸手把那药瓶勾了回来,翘着二郎腿儿,转头看顾怀酒:“咋滴!怕我死了,没人保你了?” 顾怀酒没有拆穿闺女的谎言,阴沉的脸色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说了声:“碧水湖风水好,你在此疗养个一年半载的吧!我先回京了!” “砰!” 药瓶的塞子被打开,白孤云直接全倒进了嘴里。 “一年半载?!老子三天就能好!” 若是换了别人,在顾怀酒面前装老子,脑袋瓜子早就不在脖子上挂着了,可白孤云就说了,还不止一次。 顾怀酒倒了杯茶,递给了白孤云,又对凉月说:“出去玩儿吧。” “那我去找白糖水了。” “嗯嗯!去吧!”白孤云一百个乐意,“快点去!” 顾怀酒却别有深意地警告了凉月一句:“不许贪玩儿!” 意思就是不能离开行宫。 凉月走了出去,还识趣地把门带上了。 可凉月根本没有不打算去找白洞庭,她今儿就是要用通感,看看疯爹都说了什么密事。 “你师姐醒了?”白孤云先问。 顾怀酒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啧!这人都救回来了,你怎么还这么苦大仇深的呢?” 白孤云用胳膊拄着脑袋,把空药瓶丢给顾怀酒。 “要我说你也不必自责,当初苏樱是心甘情愿嫁给楚子扬的!她与北安侯也算两情相悦。” “没看出来。” 顾怀酒嘴撇着,眼里又晦暗了些。 “那你还留着他做什么!你忘了成王和炤阳公主,是被北安侯残杀的?你是不是要等身边所有在乎的人都死了,才肯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