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头,晕了过去。 真够荒唐的,这年头捡个包子吃也犯法吗? 李斯年调侃自己,感觉周遭空气新鲜了些,想来是到地方了。 他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捏住了,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去面对这个绑他来的人。 “宣平侯?!” 李斯年唤出这人的名字,惊得往后退了两下,可宣平侯没给他机会,他的脖子被扼住,李斯年身子还裹在麻袋里,就露出了脑袋,还被人抓着。 这是哪儿?为什么宣平侯会在这儿?是他抓自己来的?为什么? 李斯年脑子里过了十几个问题,他见宣平侯瞪着双牛眼看自己,残忍地笑了声。 “呵呵,梅晚云,本侯就知道,你没死!” 梅晚云? 宣平侯年纪也不大,怎么就老眼昏花了?居然把他认成了梅晚云? “我不是……” 李斯年挣了挣,宣平侯却捏得更紧了。 “不是?不是你一眼就能认出本侯!” 宣平侯又下了三分力道,与李斯年道,“你们梅家可真厉害啊!梅听寒没死,如今要给梅家翻案。你更是,居然装成乞丐混迹京城!你们竟都没死!” 李斯年透过宣平侯狠辣的目光,隐约看到自己的面容确有些不同。 他的脸…… 莫不是摄政王的女儿…… 李斯年还没有想明白,就听到宣平侯冲着属下喊道:“去请世子排位!” 宣平侯世子? 李斯年脑子迅速地转,宣平侯嘴里提到的世子,应该是他当年养在外室的那个纨绔少爷,房鹤玄。 那请排位的意思,就是要把他,这个不知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变成梅晚云的人,给祭了? 李斯年倒不觉得害怕,他又不是没死过。 只是,他才在外面晃了半日,居然就能被宣平侯瞧见? 不,没有这么巧的事。 只能说,在诺大的京城里,宣平侯的眼线,过分多了。 甭管是用了什么法术,疯王的女儿把他的脸变成梅晚云的,可是故意用自己,来试探宣平侯? 可她只是个小娃娃,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是疯王的授意? 李斯年觉得这或许有可能。 可是,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李斯年东想西想,就是没想到自己性命危矣。 没多一会儿,世子的灵牌就真的被请了出来,中年丧子的宣平侯抱着儿子的牌位号啕大哭,样子又悲伤又好笑。 “儿啊!爹对不住你!是爹没用!没叫你活着的时候认祖归宗!都怪那个母老虎!” 母老虎是谁?自然是宣平侯的正妻了。 “梅晚云!你最可恨!” 宣平侯把李斯年踹倒了,红着眼睛,咆哮着:“你居然谋害我儿!我儿就是被你给推死的!” 李斯年咳嗽两声,吐了口血,没有说话。 “梅晚云,你当年在牢里上吊,本侯就觉得蹊跷!果然是你使出的金蝉脱壳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