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宝琉璃灯灭,代表着妖气已散,妖物已除。 可这次不一样,这妖是自己消失的。 它刚才把自己往蛇窟里拽的时候,可是盼着凉月死的,怎么这会儿又走了? 难道是因为这里人多眼杂,不好下手? 凉月没弄明白,灯笼就被抢走了。 小皇帝提着灯笼,看了看,还凑上去嗅了嗅。 “没什么特别的呀!你那么宝贝它做什么?朕和你说话你都听不见。” “抱歉。” 凉月把灯又拿了回来,与小皇帝道,“你喜欢我改天送你一盏,这个我留着有用。” “一言为定,不许耍赖!” 小皇帝对所有的宫外之物都感兴趣。 “你刚才说什么?”凉月问小皇帝。 “陛下是问凉月,为何无药自愈了?” 白洞庭接了话,这也是他的疑问。 凉月连连摆手,还用拇指和食指做了圈圈给二人笔画着。 “这么大的药丸,我吃了两个呢!虽然噎得慌,不过师尊给的药可灵了!” 凉月甩锅给花酿。 白洞庭想起了在碧水湖行宫那两个从天而降的仙人,便问:“哪一个师父?可是昨日凉月从刑部大牢救出来的那个?” 凉月眼前一亮,白洞庭知道昨日的事?还是说只要是她的事,他都费心打听了? 凉月愣愣地点头:“对,就是昨日那个。” 在一旁一直未做声的顾怀酒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 “花酿这招苦肉计用得好啊!天下都知道他是你师父了!” 凉月琢磨疯爹话里的意思,是说师父故意借昨日之事,成功出圈? 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地折磨自己吧? 凉月觉得疯爹对花酿的偏见越来越深了,有色眼镜是越戴越顺眼了! “师尊医术高明,他的药一向很好用。” 其实毫不夸张地说,花酿是神医这样的话,若是从前的凉月,可能张口就来。 但是如今说话,特别是在不算足够熟识的人面前,凉月选择了收敛。 谁也不可能天真一辈子,更不能拿天真直爽当人设。这世上没人惯着你的烂脾气,不然反受其害之时,打掉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这里有暗道。” 暗室里突然有人这么喊了声。 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暗室里,才说完不想胡闹的小皇帝又拉着白洞庭去看热闹了。 只有疯王不紧不慢地,他似乎并不关心那暗道之下是什么,或者说,他已经猜想得出那之下是什么了。 顾怀酒现在更关心的,是凉月。 她的消沉,疯王看在眼里,却不知该如何,才能叫闺女眼中那汪盛着星光的水,再度亮起来。 “要过去看看吗?” 顾怀酒想和闺女多说几句话,让她能活泼一些。 “嗯。” 凉月抓起小袜子套了一只,心头还是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