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袋里的人一点点放大,骨碌碌地滚到地上。 “咳咳!” 李斯年摔得浑身都疼,他好不容易才撑起脑袋,就看到一直躲在银粟身后的梅听寒瞪着眼跳下了车,冲过来,把他扶了起来! “走!斯年!” 他,唤自己什么? 李斯年笨拙地随着梅听寒的劲儿站了起来,盯着梅听寒的脸,这脸上的表情太复杂了,他读不懂,只有那双眼睛里布满了更多的血丝,盈在一潭死水中。 “什么?” 银粟亦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她瞧见梅晚云的脸,变了! “我不管你为什么没死!又为什么变了脸!总之,抱歉,我错怪了你!” 李斯年屏住呼吸听着梅听寒的话,他不敢错漏一个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露馅了? “还想跑!本尊今日就收了你的魂魄,压在翼山下,让你永世都不能再轮回,你就永远不会再害本尊的女儿!” 未央提剑就刺,银粟也不得不还击。 可是她哪里是自己亲爹的对手,她连一时半刻都撑不下去,梅听寒和李斯年也根本连一丈都还没跑出去,就被未央一记灵力打中。 火红的灵光打在那里,银粟歇斯底里地喊了声:“不要啊!阿团!” “什么阿团!跟我回去!” 未央抓住银粟的手腕,这一击二人必死无疑,虽然另外一个属于无辜,谁让他非得掺和进来! “阿团!” 银粟扑过去,却只扑了个空。 难道说两个人直接灰飞烟灭了? 阿团,死了? 银粟心口被堵得死死的,一口气压在喉咙处喘不出。 “为什么?” 银粟跪在地上哭起来,眼泪哗啦啦地落。 “为什么要杀了他呀!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未央却气急败坏地冲着头顶喊道:“谁!谁碍了本尊的好事!” “哎呦,好险好险,差点儿崩着本尊的新衣裳。” 这声音是? 未央瞧见房顶上立着的青衣,即刻飞身上去,剑指着拿着葫芦喝酒的男人道:“你是不是闲的!还管本尊的事!” “非也非也!” 花酿掏出一副算盘,稀里哗啦打了一顿,亮给未央一排数字。 “这两边的铺子,都是我的。损毁费,重装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上神先结一下再走先?” 未央提剑就把算盘劈成了四瓣。 “人呢?给我藏哪儿了?交出来!” 花酿掐指一算,与未央做了个“八”的手势。 “再加八千两!” “你家一个算盘八百两!镶金边的呀!” 未央正在气头上,说话也丝毫没个上神姿态了。 花酿添了句:“黄金,八千两黄金。赔钱吧,要不今日你别想回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