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所有的路都被堵死,所有的希望都变成绝望,活着,反而是一种负担。 梅听寒伏在地上,眼泪砸在泥土里,疯王叫他结案,结的不是案子,结的,就是他的命! 阳光洒在梅听寒身上,梅听寒隐约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着光,他连忙上前查看,用手拨开了土。 一角灰银色撞入眼里,梅听寒把那一块块的银砖从土里挖了出来。 他捧着银砖,把他踹到怀里,地下还有很多,只要拿着这一块,回去交给疯王,李斯年就可以不用死了! 梅听寒大喜若狂,起身就往回跑,卖出去的脚却突然僵住了,随即浑身上下都不得动弹。 “呼!” 一团火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梅听寒身上,瞬息之间,梅听寒身上便全被燃着了。 “啊!” 烧灼的火苗吞噬掉了梅听寒,梅听寒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声,就成了一具黑乎乎的尸体。 “不!” 空中传来银粟撕心裂肺的呼喊,她被玉翰擒着,身前的父亲,只用了一枚小小的天火,就结束了自己九千年来的妄念。 “阿团!” 银粟要飞到梅听寒身边,可是玉翰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玉翰冷着脸,看到地上那个凡人死得彻彻底底,没有一丝怜悯。 “不堪一击。” 未央转头看向银粟,眼里怒火正胜:“混账丫头,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便让他生生世世都死在你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 银粟哭花了脸,玉翰把银粟拉起来,与她冷漠地说了两个字:“回去!” “别的事,爹都纵容你,唯有这个人,不行!” 未央脖子上青筋都起来了,他真是不明白,放着满天的神她不喜欢,偏偏要喜欢一个凡人,还追了人家三世! “待爹回去,再好好教育你!” 现在他们父女俩都太激动了,若是再吵,容易被这个丫头再跑了! 还是先带回凤族再说。 一具烧焦的尸体立在街上,引得人们围观,还有人议论纷纷。 “这人谁啊?” “不知道。” “有人瞧见咋回事吗?” “好像刚才什么东西掉下来,像个大火团。” 半曲带着瑞王府的人也刚赶过来,就只看到一具焦尸。 驱散了周围的人,半曲上前查看,黑漆漆的焦尸哪里还能看清脸面?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梅听寒。 只是这焦尸捂着胸口,好像捂着什么东西,而这人的胸口正有银色的水顺着尸体淌下来。 终于,他还是没能把一切,变成从前的样子。 梅家没有翻案,故友没能搭救,而那个口口声声把喜欢挂在嘴边的女孩子,终究是错对了。 疯王没有杀李斯年,还把梅听寒死得蹊跷的尸体交给李斯年,由他料理梅听寒的后事。 李斯年瞧着梅听寒僵持着跑起来姿势的尸身,无需疯王多言,他知道这并非出自人手,多半与那个银粟姑娘有关。 怪不得他人,只怪他们都无法掌控这世间规则。 刑部大牢里,孙贵妃砸碎了梅听寒给她的药,她根本不想死,只要能逃出去,把墨儿夺回来,她手里便又有了筹码。 墨儿是女孩儿又如何?只要是废帝的血脉,就有可以颠覆江山的可能。 正想着,牢房外走过来十几个牢头,他们手里拿着木板,还有锤子斧头之类。 不待孙贵妃询问,十几个人就把长木板按在牢房的木栅栏上,“叮叮咣咣”地钉起来。 “你们做什么?” 孙贵妃起身往外扑,却被踹了回去。 头顶也传来了钉木板的声音,这是要把这间牢房封死了。 随着一块块木板的封钉,牢房里迅速阴暗下来。 在最后一块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