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酿本来就在极大的震撼之中没有缓过神来,这会儿被凉月把话头提起来,她还洋洋得意地冲着自己笑得像只狐狸。 花酿知道,自己是被徒儿给戏耍了! “我走了!疯爹该着急了!” 凉月起身就要跑,再不跑就要挨揍了。 “小凉月,你都敢拿师父开玩笑了?那疯子都把你给教坏了!” 花酿追上凉月,和她一起落在房檐上。 凉月甩了甩袖子,把手背到身后,足尖一点就落在了另一座楼宇之上。 “咦?师父您跟过来做什么?我认识路,不会走丢的!” “长了一岁,气人的功夫见长啊!” 花酿继续跟着,“你师父我脾气好,对别人,这种话绝对不能说。挨打都是轻的!” 凉月吐了吐舌头:“知道了!我只唬您一个。” “你终于肯唤回称呼了,还是师父顺耳。” 花酿牵着凉月,“你不介意青染了?” “介意!当然介意!” 凉月偷偷点了点花酿的手心,“叫师尊我也不太喜欢,就勉为其难地改回来吧!” “徒儿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花酿也同样挠了挠凉月的手心,“这叫口是心非。” “哼!还不是为了您老人家着想,担心您抑郁了!到时候您庞大的产业,还有那些您没收回来的账怎么办?” 花酿心说搞来搞去就是为了我的钱? “财迷心窍。” “你是老财迷,才把我教成一个小财迷。” 花酿言笑晏晏,瞧着凉月心情也不错,便不再提风缄之事。 至于风缄说了什么,凉月有没有听,他可以直接去问。 花酿送凉月送到了王府门口,如果不是疯王就候在门口,他其实还可以再往里送送。 “师父就不下去了。” 师徒二人在房顶分别,花酿隐在阴影里,昏暗打在花酿青色的衣裳上,他的手还牵着凉月,可是却不肯再往前迈一步。 凉月不明白花酿这是在扭捏什么,他何故要害怕见疯爹呢? “哦。” 凉月把手抽出去,却抽不动,她抬头看花酿,花酿正把视线都投在自己身上。 “为师后悔了。” “那,下去吧。” 凉月拉着花酿要走,可花酿依旧没有动。 花酿眼里留露出一丝不舍,却又立刻用清冷掩盖掉。 “下去吧。” 花酿终是收了手。 他看向街对面,重建的瑞王府大门熠熠生辉,门庭开阔,他确实后悔,当年瑞王府遭难之时,就应该,直接把徒儿带走。 真是自找烦恼。 凉月回了瑞王府,疯王在门口已经等待多时,同时在门口候着的,还有白洞庭。 只要白洞庭一来,疯王便会自动回避,给白洞庭腾地方。 凉月坐在玉笙苑外的台阶上,其实她特别想打哈欠,但是白洞庭在,打了哈欠好像不耐烦要送客似的,恐怕白洞庭又要多想。 白洞庭坐在凉月身边,他还是穿着那一身铠甲,总给一种震慑力,叫凉月不由得想敬而远之。 或许不是因为铠甲,只是因为穿铠甲的人? “糖水哥,那些白家士兵,是你安排在王府外的吗?” 王府内外明的暗的护卫不少,其实白洞庭此举,多少有些多此一举。 白洞庭点了点头。 “我去了云天府,查看了剥皮案的一些细节,每次发生命案的地方,你都在那里逗留过,比如文豫书院,还有王府外,那天的案子只发生在一墙之隔,再加上那一日在宣平侯府里,你奇怪地掉了蛇窟里,我便猜测,人也好,妖也好,该是冲着你来的。” 白洞庭又说:“我知道我帮不到你什么,但还是不放心,便安排人在府外,如有异动,我也能得消息。” 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