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么别扭的性子凉月最没有办法对付了。 “好吧好吧,等你愿意了,咱们再出去玩。我带你去买糖吃。” “嘎嘎!” 小白鸭跳到佑安的手心里,佑安轻轻摸着它的头,小白鸭便蹲在那里,没一会儿,眼睛就眯起来了。 “你还挺享受!” 作为小白鸭的创造者,凉月属实有点酸了。 出了汀兰苑,迎头就撞到疯王。 “就知道你在这儿。” 疯王拉住凉月,“怎么不开心?谁惹你了?” “没有。” 凉月挽住疯爹的大手,“吃撑了,就出来走动走动,把该见的人见了。” “该见的人?” 疯王看向汀兰苑紧闭的门,拉着闺女去花园散步,他轻声问:“这个小子,还是不肯出门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苦恼这个?” 疯王从鼻息里吐出一丝得意,他什么不知道? “外面的世界对这个小子来说,就是洪水猛兽,其实你不必非要强求他走出去,与人相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寻找最适合自己,自己感觉最舒适的环境,是每个人的自由选择。就像你,让你呆在玉笙苑不乱跑,你能做到吗?” “我做不到,我能憋死。” “推己及人,这小子被人摆弄了大半生,就剩下这么几年,你何不任其自由,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想要的,或许就是这样安安静静不被人打扰的日子,不然为什么花酿没把他留在轻罗馆呢?” “因为那里太吵了?” “有些人就喜欢往人堆里扎,有些人就喜欢宅在家里。佑安虽然对外面的世界也好奇,但是害怕比好奇更多,而且之前紫烟宫对他的摧残,还有对他族人的虐杀,都叫他不敢再和人接触了!” 可是凉月又撅起了嘴:“那他不是太可怜了吗?都没有好好地感受阳光和花香。” 疯王却说:“他从小就看到了这最肮脏的恶意,你再把他往人堆里塞,只会刺激到他。与其去强行改变的过程中,再一次次地刺激他,不如去适应他,在他能适应的范围去让他感受到善意。” 凉月不禁抬头仰望疯王,这个男人玄色衣衫包裹的身体里,到底藏着一个怎样矛盾的灵魂呢? “疯爹你今天好像长高了。” “嗯?”疯王把闺女提起来,抱上花园里新安的秋千上,“好好说话。” “我是说爹爹你今日说话好有道理,显得你形象都高大了!” 凉月站在秋千上,仰头看疯王,“疯爹你今日上朝了吗?” “没去。” “啊?你旷工了?那你去处理政务吗?” “不去。” 疯王把秋千推得高高的,“今日只陪你。” “哈?” 凉月还想趁着疯爹批奏章,她就能去找玄晖,起码得对人家道声谢吧? “抓紧了!要你荡飞了!” 凉月总觉得疯爹好像有点不一样,是不是又背着她做了什么事? 如此又过了半月,疯王一直把凉月看得很紧,凉月做什么她都跟着。 凉月按照疯爹的提醒,给佑安送去了十几包花种,都是灌注了灵力的,所以即便是初秋,也种得活。 佑安喜欢做一些小物件,凉月便给她送去了陶土和做陶器的工具。 然后便不再去打扰他,或许对于佑安来说,不打扰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眼见着入了八月,轻罗馆送来了御寒的秋衣,凉月则麻烦蝶儿姑娘多跑一趟腿儿,要做一条厚厚的锦被给佑安。 感觉安排得差不多了,王府里愈发热闹起来了,疯王纳妃的事情也提到了日程上。 “这俩人都是二婚,还张罗得挺欢的。” 上早课的时候,凉月忍不住向小皇帝和陶知善吐槽。 “我看疯爹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