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进来伺候凉月更衣,凉月就像个没事人儿似的,完全配合着,疯王心里却满是疑问,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被刺激得过劲儿了,所以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藏起来了? 只留给身边人一个,我什么事儿都没有的错觉。 若是这样,反倒棘手了。 这意味着闺女不会再向别人敞开心扉,她也不会再对别人付出真情了。 “凉月……” 疯王觉得这样不行,这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不然闺女真的能把自己憋坏了。 “啊?疯爹,我挺忙的!你也挺忙的!咱们俩谁也别耽误谁!你批你的奏章,我这几日可能会回来得晚些,您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没事儿?这叫没事吗? 事大了好吧? 这根本就是在硬撑! 疯王拂拂手,把宫人们清了出去。 “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再去吧。外面下雪了,冷。” 疯王根本不能放心,这个时候放任闺女离开,她情绪不稳定,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疯王以为闺女会回绝,会犟嘴,却没想到,闺女居然一口就答应了。 “好啊!正好今日我也累了,那我就明日再去。你可不许过去给我添乱哈!我不是小孩儿了,我能处理的。” 凉月说着,就乖巧地坐在了席子上,端起茶碗喝茶。 疯王坐到身边,夺下她的茶杯,却只是说了句:“茶凉了,再换一壶。” “好。”凉月满口答应。 有宫人端走了茶具,再端上来得,却是酒具。 “咦?”凉月有些奇怪。 疯王却与凉月摊开了手,问凉月:“酒呢?” “我怎么知道?”凉月故意装作不知。 可是疯王却说:“小丫头,你学会骗老子了?之前那几次酒后闹事,难道喝的是水?” 凉月瘪瘪嘴,她总共就喝了那么两次,还都被疯爹发现了。 “你爹我酿的酒,自己还没喝,就被你这个不懂酒的,给喝光了好几壶。你说你是不是不讲究?” “真的吗?那酒,是爹爹您酿的?” 凉月的眼睛都瞪圆了。 那酒壶上的诗,也是疯爹写的了? “一壶诗酒写春秋,疯爹你还有这等闲情雅致?” 凉月说话间,就在桌上两坛酒来。 小坛酒份量不大,但是每一壶味道都不一样。 “您有这份技能,咱还当什么摄政王啊?咱们找个小镇子,开间酒铺,不指望着富甲一方,自给自足,多好啊!” 疯王点点头:“爹考虑考虑。” “不不不!我随口说的!你可别罢工,小皇帝还不能独当一面呢!” 疯王笑着把酒塞打开,酒香扑鼻而来,凉月拿起一个小酒坛,把它举过头顶,想看看疯爹写了什么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