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 凉月根本没打算走。 “打不过就跑,不是你说的嘛!你先撤!我们俩再一起撤!” 顾北斗手里化出更多的冰刺,然而打出去的,都不过是徒劳。 凉月定了定神,闭上了眼睛,随即笑出了声。 “原来如此。” 她冲着黑影喊道:“小松,打那里!” 黑影,朝着凉月指的方向射了三道飞镖。 “呃!” 只听一声痛呼,一个身着白袍的人就从雪白的墙壁上显出形来,跌到了地上。 他的十根手指上都牵着线,他一倒下,那些杀不死的白袍人突然都不动了。 凉月打了个响指,这些白袍人就烧了起来,他们烧得很快,就像是一团被点燃的棉花,没一会儿就成了灰。 凉月偷偷松了口气,走到累得气喘吁吁的顾北斗身边:“抱歉,是我大意了,有日子不用幻术,竟然没看出对方的把戏。若是师父在,肯定会说我学艺不精。” 顾北斗低头看向凉月,她又是这副失落的表情。 花酿的事,她一直十分自责。 “我们不能停,这里还有其他隐藏的白袍人。” 凉月却先转身离开。 黑影紧随其后:“主子,您别走那么快。” “我饿了,有吃的吗?” 凉月现在发现,心情差的时候,吃也是一种解压的方式。 她还在长身体呢,吃就吃呗。 凉月自我安慰完,接过黑影递过来的一包花生,一边走一边剥壳吃了起来。 “这条走廊好长啊!” 凉月把花生掷出去一颗,好像抛到了无底洞一样,连个响都没有。 “可能又是幻术?”顾北斗扭了扭手腕,看来他刚才已经打累了。 凉月停下来,没有再往前走,她又吃了一颗花生,才说:“自信一点,把可能去掉。” 凉月回头指了指来时路。 哪还有来时路啊!后面就是漆黑一片。 顾北斗才放松下来的神经又崩紧了。 “怎么出去?”他问。 凉月却干脆坐下来了。 “我有点累了,正好歇会儿。” “顾凉月!” 顾北斗把凉月拎起来,“你都不知道害怕的吗?” “我真的有点累,我需要休息。” 顾北斗这才看见,凉月的小脸显出三分病态的白。 “你怎么了?”他扶着凉月坐下来,这才看到凉月的右手,居然在往外渗血,手上的布巾已经被染透了。 “怎么回事!” 顾北斗紧张地揪住凉月的手腕,打开她的手。 “你怎么不吱声呢?”顾北斗冲着凉月吼了声。 黑影立刻掏出伤药给凉月重新包扎。 “主子,这……该不会是天帝他……” “不是他。” 凉月摇了摇头,无力地靠在顾北斗肩头。 “只从刚才开始的,就是烧了那些人偶之后。” 黑影立刻反应过来:“方才是有一股怪味道,可是刚才我们俩都没事啊!” “那是因为咱们两个没有外伤。” 顾北斗捏了下凉月的手心,又在她手中聚了寒气,把她的手腕结成了冰。 “你这是做什么?”黑影想推开顾北斗。 顾北斗却阻止了他:“你看!” 黑影凑近一瞧,凉月的手心伤口处,竟然有一根根微不可见的绒毛似的东西,它们是半透明的样子,好像正在牟足了劲往凉月手心里钻。 “这是什么?”凉月好气地用手隔着冰块摸了摸。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顾北斗手握成了拳,砸到了墙上。 “我不该把你扯进来的!” “是我要来的,不是我扯你来的吗?” 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