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去把他收拾干净,带过来。” 凉月自己上了楼,给一只猫洗澡好像两个人有点大材小用。 可凉月觉得这房间被人动过了,现在不安全了。 她现在是师父,就得有当师父的样子,一定要好好地对他们,保护他们不受伤。 所以,凉月宁可自己犯险。 推开房门,凉月打了个响指,房间里的烛火就亮了,里面与凉月离开之前没什么变化。 凉月迈步进去,查看了一遭,没发现异样。 难道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 凉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东西来自己的房间做什么? 这里可什么都没有啊! 凉月有些乏力,坐在了榻上,手指搭上身旁的桌案,手指上沾上了一点什么东西。 凉月抬手,抓到了一根金色的线。 不,这个触感,不是线,倒像是头发丝。 金色的头发,就算是在妖界,也鲜少能见到这么纯正的金色发丝。 “留下来这东西给我?还是无意间掉下来的?” 凉月觉得有点脏,赶紧去洗了洗手。 那头发丝也被她丢在了地上。 “你,不喜欢吗?” 头顶突然传来了人声,凉月总算是这么多年练出来了一些胆量,倒没多吃惊。 她就是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 趁她方才洗手的时候吗? 明明刚才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凉月抬头看向房梁,看见个一身白色道袍的道士! 又是个臭道士!凉月心想。 若不是看他生了一头金色的发,凉月就会向对付无极门的人那样,直接把他一竿子扫地出门。 凉月打量着这个少年,他看上去比自己年纪还小一点,生得稚嫩,而且他还生得特别白净,可若仅仅如此,凉月还不至于心慈手软。 他生得,很像一个人。 虽然面容上,比那个人在自己心里的样子年轻了许多,不过确实是这样的。 他长得,很像花酿。 像是少年版的花酿。 好看,加上这一头金发,又添了邪魅。 凉月坐回了榻上,指了指对面的席子,说,“你还想一直挂在上面吗?” 金发道士轻巧地落在地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他那件白色的道袍,就好像是在湖水中漂洗过的绸缎一样,随着少年的动作摆动,却没有一个褶皱,顺滑得就和他那一头金发一样。 “你这头发这般扎眼,走在街上,一定有许多少女青睐你吧!” 凉月见少年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坐下,坐得安然,又不是风雅。 这样子,还真有花酿的几分样子。 不,应该说,已经学得有七八分像了。 道士抓起一缕长发到身前,说:“姐姐说错了,这头发曾经给我带来了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