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家伙,贼心不死,竟然想来偷银子。 姑娘我今日就让你哭都找不着北! “咣!” 烛火还没燃起,就听到一声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臭小子!” 我端着烛台循声而去,就见一个黑洞洞的人形倒在地上。 将军府戒备森严,这黑衣人怎么进来了? 俯身拨开那人的发丝,手指却被打湿,他的脸上都是血。 突然,这人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嘴里喃喃了一句:“救……救……” 救个屁! 拉出去送官! “来人!”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来将军府做什么?” 地牢里,我将火把照在男人脸上,另一只手抠进了肩头的伤口里。 这人痛得满脸冷汗,咬着牙硬是不肯发出痛呼。 他身上没什么重要的信物,也没从将军府里带走什么。 可却不能贸然将他送官,还是自己先审,看看这人背后的金主是谁。 我松开了手:“杀手吗?这都能忍?” 那人嗤笑一声反问我:“你是女人吗?下手这般狠毒!” 我接过侍卫的帕子,将手指擦干净,冲这人笑笑:“你伤得不轻,却不是府上侍卫伤的,所以你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还没死!”他反驳道。 “快了!” 我用帕子擦了擦他嘴角的血珠,“说实话吧,你腰上的伤,再不医治,你真的会死。” 男人抿了下唇,目光落在我的手上,又转而看向我的眼睛。 “我只能告诉你,我是被人追杀,不得已躲进将军府避难。” 他目光灼灼,坚定而冷静。 “哦,早说不就得了。” 我招呼了侍卫来,“把他放下来,找个郎中为他医治。” 我回头瞥了那人一眼,他也正盯着我,眼里闪出些惊异。 他没有扯谎自己是个小贼,也没有和盘托出,身上还带着股上成檀香味,不是个小角色。 沈星河现在不在,还是不要弄出什么大动静才好。 可没想到的是,我好心好意给他请郎中,他不还我银子就算了,还偷偷打晕了侍卫跑了! 不过几日来府中都相安无事,我也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熊孩子还是叫人头疼,我只好将他随时带在身边,别的倒不难,只是这学武,我是一窍不通。 “真不知道叔父看上你什么了!” 几日来,和这小子斗智斗勇,我真觉得这辅导孩子学习的事儿,可能会影响我寿终正寝。 沈凌飞还嘟嘟囔囔地:“谁求你管我了?” 我眯着眼睛,威胁道:“臭小子,你想跪算盘是不是?好好写字!” “你不许骂我臭小子!你才比我大几岁!你凭什么做出一副长辈的模样!” “凭我会的你不会,凭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凭你是我弟弟,凭你是沈星河选中的人,凭你是未来沈府的当家人!” 和我犟嘴!我还没输过谁! 沈凌飞张着嘴巴,想了半天的词儿,大概是词穷了,又瘪瘪嘴,小声嘟囔了句:“谁稀罕做什么当家人!” 我揉了揉眉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从你姓沈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是家人了!家人要互相扶持,保护对方。沈凌飞,如果现在有人想害祖母……” “我不会让任何人害祖母的!” 我扭头看向沈凌飞,还不算没良心。 亏他还记得是谁把他从雪堆里捡回来的。 “你这么弱,怎么保护祖母?你这小身板,别人一根手指就能戳烂你!” 沈凌飞愣愣地看着我,不再说什么,这回总算是把书拿得端正了。 “你和别的姐姐不一样。” 好一会儿,他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