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猛虎。 噗嗤! 我忍不住被自己这形容逗笑了。 褚幕尧被我笑愣了,我勾上他的脖子,轻轻晃了晃: “陛下,夫君?夜深啦……” 褚幕尧眼睛一眯,我猜不透他这一瞬间,到底想到了什么。 他只说:“傅雅南,朕记住你了!” 这是,失了爱妃,记仇了? 初一和十五,褚幕尧必须来我宫里,这是规矩。 其实我很可怜他,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也不过就是延续皇室血脉的工具。 “陛下辛苦了,早些歇着吧!” 我靠着摇椅,晃了晃手里的书:“这话本子特别有意思,陛下不必等臣妾。” 褚幕尧翻身坐起,看傻子似的看我。 “讲的什么,给朕讲讲!” 他将长发甩到身后,是用了些力气甩的,好像头发得罪了他似的。 我认真地给他讲起来,心说一会儿就给你听困了。 没想到他真的也很认真地听了,不光听,还要提问题,我答不上来,他便疾步走了过来,绕到我身后,贴着我躺下,大手抢过我手里的书。 “你讲得不通,重看,朕陪你!” 他将我圈在他臂弯里。 热气扑在我耳根,我只好缩了缩脖子。 褚幕尧便低声笑起来。 “故擒故纵,皇后将兵法用在朕身上,真是胆大包天!”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朕喜欢。” 他还真是会自我感动。 “南南,给朕生个太子吧!” 他声音暗哑,可能旁的妃子听了,都乐开花了。 我却觉得阴恻恻的。 傅家已经封到顶了,若是再来个太子,褚幕尧可就没什么用了! 褚幕尧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关节,他只是在哄我,他根本不可能让我有自己的孩子。 “臣妾这么多年征战,大小伤累加,再加上北疆苦寒,恐怕……” 褚幕尧搂紧了我,手指抚摸着我肩头的刀疤。 “朕会治好你。” 从此,我汤药不断。 褚幕尧心机很深,他总是要亲眼看着我将药喝下才安心。 而我,却要大度地,给每一个怀了褚幕尧孩子的妃嫔丰厚的赏赐。 褚幕尧不来时,我会取出长剑,自己束冠,穿上旧时的铠甲,在殿内舞剑。 有次褚幕尧来了也不通传,就躲在暗处远远地站着看了许久,我知道他的存在,却还是自顾着练剑,直到累得手抖了,才停下。 褚幕尧走出来,递给我一方手帕。 “皇后威武。” 褚幕尧摸了摸脖子,笑得却不太自然。 自那日起,褚幕尧日日都宿在我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