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一口气吹灭了常言左手的火折子,抢过他右手的油壶。 “来人,架火。” 我冲着常言眨眼睛,“咱们烤鱼吃。” 我用我的字画祭奠了贺伊书的金龙鱼。 我和常言吃得津津有味,贺伊书果然提着他的长戟来了,面对着椒盐味的鱼身,他一张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心疼,倒是怒气冲冲地指向常言。 “放开王妃,的帕子!” 我从前挑灯夜绣的时候,都没见贺伊书露个脸过来,他竟然还能识得? 常言的眼泪哗啦啦流了好几行:“呜呜呜,姐姐,王爷真凶,是我的话就不会这样。” 长戟一挑,帕子就挂在上面,贺伊书扛着长戟,帕子上的鸳鸯一蹦一蹦地跟着飞走了。 “你的鱼!挺好吃的!” 我在他身后喊,他都充耳不闻。 我转身拍了拍常言的肩膀。 “你这功力不行啊?” 常言淡定地将鱼肉挑干净,放在碗里递给我。 “姐姐,这你就不懂了吧?踹别人和被人踹,哪一个更痛呢?” 我没听懂。 “就是要让王爷先爱上你,然后姐姐再狠狠地一脚蹬了他,这样才能叫这种渣男长记性!” 我竖起大拇指:“高!” 这钱花得值。 贺伊书今晚居然破天荒来了我的院子。 常言说:“不要给点阳光就灿烂。” 我隔着屏风,婉拒了他:“王爷,今日不方便。” 贺伊书捧着茶杯进来,递给我。 “多喝热水。” …… 我拿枕头砸他:“出去,烦你。” 贺伊书却自己解了外袍。 “我乏了。” …… 我实在受不了,不耐烦地问他:“你有必要这么言简意赅吗?多说几句话舌头会打卷吗?” 贺伊书坐到我床头,大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别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之前政务繁忙,冷落了你,是我不好,你怪我,我向你赔不是。” 你忙?忙得过你爹吗?陛下日理万机也没耽误生了十八个儿子。 “你这是和我哥谈妥了呗!觉得这比买卖不算亏本,才来找我的吧?” “嘶。”贺伊书可能是被我说得牙疼了。 “知意……”贺伊书低声唤我的名字。 “姐姐!姐姐!救命呀!姐姐!” 常言猛拍我的门,我立刻跳下床,去给他开门,迎面就被他扑倒了。 “姐姐!有蜘蛛!这么大个儿!” 常言哭得梨花带雨,比划给我看蜘蛛的大小,然后就像才看到似的,吃惊地瞪着眼睛对着扫了兴致的贺伊书瑟瑟发抖。 “王……王爷也在呢?” 尾音上翘,一分惊惧,三分戏谑,六分挑衅。 “他在,在他的呗!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被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