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逸。”我答道。 他将手里的汤婆子都丢到一边去,到我身边,捏捏脸,揉揉肩,拍拍背。 我轻轻推开他。 “放心,连根头发丝都不会让他碰到!” 谢柏安却正色道:“是孤不好,没有告知你,他与皇姐的事。” “都说了你又不是神仙,不用什么责任都往身上揽。” 谢柏安这回想起汤婆子了,将它递给我,又从身后将我圈住。 “城门一开,我就送你出京。” 他怎么又你我相称了? 我摇头。 “我又不是朝廷钦犯,怕她做甚!我只是在想,被识破身份后,我要怎么样,才能不被带回张家关起来。” 谢柏安身子一僵。 “这次,恐怕我那嫡母,不会再许我下楼了。” 那间小木阁,连窗子都没有,从前困死了我阿娘。 如今,还是轮到我头上了吗? 东宫之内,铜镜里,张映月一双眼,宛若刀子一般,恨不得立刻划花了我的脸。 我为她香妆之时,她却可以装作不经意间提起: “本宫庶姐,与姜姑娘生得很像。” 见我不答,她又道:“可惜我那姐姐不似姑娘这般心灵手巧,自小就脾气暴躁,总是惹爹爹生气,还被退了婚,丢尽了我张家的颜面。也算她有良心,跳崖自尽,还我张家一个清净。” 他们倒是将我安排得明白,跳崖自尽,显出我性子刚烈,我那被污了的名声,对张家人而言,就算翻篇了。 张映月突然挡住我的手,压低了声音:“谁想到,你这条贱命,还能从悬崖底爬上来,与本宫作对呢!姐姐!” “姐姐”二字,她像是把我的骨头嚼碎了似的那般狠地说出来。 我轻笑道:“太子独宠娘娘,视娘娘为珍宝,定是不喜珍宝染尘的。污名在外之人,不值得娘娘挂牵,娘娘不如忘了干净得好。至于小的,娘娘若是不喜,下次小的可以以纱遮面,不叫娘娘心烦。” 他们说我跳崖自尽,正好,你若是戳破我身份,保不齐又有人提起我名声不好的事,太子妃自然是要家世清白品德端庄,张映月不想将来被太子因此事找茬儿,便不会戳破我身份。 但是,她刁难我,我是绝对跑不了。 “嗤!” 张映月冷笑一声,“昨日父皇已将长公主与许逸婚事定下,你看到许逸,心就不痛?” “小的冒昧,殿下与娘娘琴瑟和鸣,想来必定是青梅竹马,自幼相识!” 我一句话,便掐住张映月的喉咙。 我们自小一块长大,张映月一向将我视作贴身丫鬟使唤。她了解我,我也了解她。 她的旧情,我也是知道的。 “你个……” 她还没骂出口,手已经先抬起来,要扇我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