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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就坐,押司依旧是边缘一小桌。
随牧苏出现,衙外窃窃私语声一静。
“三位好大的威风啊。”
牧苏说着,目光在堂下就做的三个老者身上扫过。
三人衣服华贵,坐在太师椅上自由气度。就仿佛他们是听审而非被审。从右至左,一人面容平静,一人满脸堆笑,一人脸色阴沉,三人有三面。
“大胆!见到朝廷命官还不下跪!”
牧苏一拍惊堂木,三个老者不见如何,押司倒是吓得一哆嗦。
面容平静的老者老神在在:“大人,我等年事已高,依我大林律法,六十以上老者可见官不跪。”
牧苏瞅向押司:“师爷,我朝有没有这项律法。”
押司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答道:“的确有。朝廷规定,六十以上老者可见官不拜。德高望重更是要官员行礼以示尊重。”
牧苏阴阳怪气道:“你的意思是还要我给你磕一个呗?”
“大人言重了……”押司冷汗连连,两边都不敢得罪。
“倒不是不可以。”却见面容平静老者轻笑一声。
“大胆!”
牧苏拍案而起,绕过桌案走向堂下,双手在耳侧一抱拳:“我牧某人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皇上。你算哪根葱也敢让我跪?还是说你韩家越庖代俎,想要代替皇上……!”
说至最后,牧苏神情一冷,历喝质问。
这番诛心之言让老者听得面色一变。
“大人,我才是韩家之人……”斜地里一道声音传来,满脸堆笑的老者笑呵呵说道。
牧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色变化的老者,奇道:“你韩家怎么来了俩人?”
老者笑容不减:“那是冯家家主。”
“哦~”认错人的牧苏不见丝毫尴尬,恍然大悟一声。“就是那个欺男霸女为虎作伥,六十岁了还抢小孩儿糖葫芦,天天偷窥儿媳妇洗澡,在家光着屁股到处跑的冯家疯老头?”
每多个形容词,老人面色就难看一分。
“你也配自称德高望重?我——呸!”
一口吐沫吐在老者履鞋。
冯家家主脸色铁青,扶手上枯爪般手掌紧紧握住。
他们就没见过如此不懂礼数的官员。先前几任知县县丞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唯恐得罪士族。
牧苏斜眼瞪他:“干什么,想对朝廷命官动手?”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韩家家主出声打圆场。
冯家家主冷哼一声,将头偏到一旁。
牧苏又看向韩家家主。此人样貌和和气气,若非身形不胖,笑起来当真有几分像弥勒佛。
一见他笑,牧苏也跟着笑了起来。牧苏跟着笑,冯家家主笑的更开心了。两厢淫笑半晌,牧苏笑容忽地一敛,冷面对旁嚷道:“公堂之上嬉皮笑脸,来人呐,打二十大板。”
韩家家主笑容瞬间僵住。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我看谁敢用刑!”冯家家主拍案而起,脸上青筋崩起。能将士族一家之主气成这样这位知县也算有本事。
“我侄儿乃司州知府按察司知事。他只需一言便能让你脱了这身官服,小小知县也敢如此放肆!”
牧苏心想这老头咋这么大脾气呢,后退几步回到押司桌前,倚靠桌案微微后仰小声问:“这个什么牙茶苏官居几品?”
“是按察司知事,正八品……”押司不解这种问题牧苏怎么会问他,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那我呢?”
“不入流……”
“不入流是什么意思?”
“就是……从九品之外,没有品级。”
“嘶……”牧苏一脸为难,感情自己没想象中那么威风啊。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