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是可以清静一阵子。”张小果笑着转过身去,一边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的向后摆了摆手,“不过呢,这胡蜂毒的解药一共只两颗,刚刚我只给你吃了一颗。还有,这驱蚁虫的药粉,也最多顶一个时辰,您好自为知。”
说不待说完,人已淡淡隐没在高高的荒草丛中。
被绑在枯树上的人一阵心慌,刚刚他一醒,就已经闻出来了,周围有防蚁虫的药,两种药的味道,他是从小闻着长大的,再清楚不过。
而且在跟张小果说话的同时,他也早已暗暗感觉了一个自己的身体,知道身上的蜂毒虽有缓和,却并没有完全解除……
如此这样,虽然眼下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一刻钟之后后,一个时辰之后呢?
他要怎么办?
即便是用毒世家出来的,此刻他也是为自己的小命心惊不已。
要知道,容貌尽毁,子孙根断,他之所以还活在世上,就是为得有着一日,能手刃仇敌,可是,敌人还没有死,他就要先一步死了吗?
不种死,比让他忍痛生活十几年都更令人崩溃!
“……回……回来……”沉默一会儿,他到底松了口,只是就算开了口,只是人已经走远,岂是一句“回来”就能喊回来的?
人家又不是他的奴婢!
相反,认真来算,自己还是人家家的奴才!
被绑在枯树上的人,一阵懊恼,用力的挣扎,粗重的线索在身上勒出一道道红印,再配上之前的破皮,以及脑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瞧着诡异而瘆人。
“回来,回来……想要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嘟囔一阵,四下里面再瞧,哪里还有半丝人影?
树上的人满脸的绝望,忍不住闭了上了眼。
正在这里,却听身旁一声脆响,“这位公公你在寻人吗?”
被绑的人心中一阵狂喜,眼睛悠然睁开,只见一个二八年华、大半脸被面具遮住的小女子,正歪了头,笑眯眯地眼着他看,一点儿都没有被他脸上的狰狞吓到的样子。
不是传说中正得圣宠,毁了容貌的张贵妃,又是那个?
他只觉得喉头一咽,失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刚刚回去,翻了一下资料,你是叫蒙雄治,苗疆人,最擅长的就是制毒,用毒,对不对?”张小果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说着,弯腰抱了一个紫檀木匣子在怀中,再次笑道,“这里面的东西,真是琳琅满目啊,要手上存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完全弄明白,里面的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呢!”
那个看到匣子,眼睛瞬间瞪得堪比铃铛,整个人都开始快得躁动不安了起来,好像不知道疼一般,身体用力的挣扎扭动,“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为什么?”
张小果早已感觉到他身上的异常,却只是装作不知,轻轻的瞟了他一眼,淡然的答道“这东西怎么不能在我手里?不过一个匣子而已,我堂堂贵妃,要多少匣子没有?”
“不,它不一样!”那个声嘶力歇地吼。
“怎么不一样了?”张小果轻笑,到底做样子仔细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轻轻点头,“是有些不一样,别的匣子里面可不会装如此多的毒药。好此太医都看不出来是什么呢!不过,今天拿来对付你刚好!”
张小果说着,弯下腰,把匣子放在地上,打开盖子在里面挑挑捡捡,时不是拿起一张半张的字纸,对着夜空辨认上面的字。
“这一瓶,好像是让人麻醉的?用了之后,整个人意识清醒,但是却浑人瘫软,便不出一点儿力气。好像不行……
这一瓶,可使人旺盛……呸呸呸,春药啊?
这一瓶……”
看着张小果在匣子里面挑挑拣拣,被绑着的人也不挣扎了,也不管看不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