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从一向温和的太后娘娘口中说出,不可谓不尖刻了,皇后被质问的一怔,只当刚刚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可是细细地想了一遍,却什么错误都没有发现,不由的诧异非常。
胡嬷嬷见状,赶忙上前周旋,“皇后娘娘,刚刚收到消息,国公爷确实在城外晕倒了。我们娘娘已经派了御医过去,想来,应该是不是什么大事。
大约是这段是时间,赈灾的事,有些忙乱,又顾不上休息所致。
娘娘您也莫要太过担心。”
皇后娘娘轻轻皱了皱眉头,瞧着太后情绪不高,因此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心里面却是一阵不安。
但凡她有一个子嗣,凭它外面怎么样呢?只要她守好这一个孩子,到时候自有她的说法。
可是,偏生就没有。
而且,不光她没有,便是后宫当中,其他的妃嫔也没有一个传出有身孕的,否则她还可以领养一个……
只是现在,谁来理解她的不安呢?
皇后娘娘纠结一阵,这才发现太后娘娘今天似乎兴致不高,心下以为她是在为镇国公担心,不由想要细细地劝慰两句,以示孝道。
可是,话到嘴边,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听外面有宫人回禀,“皇后娘娘,皇上找您有事相商。”
皇后只得告了罪,急匆匆的又往勤政殿而去。
可是,到了地方,又被人告诉,皇上不在,往后宫方向走了。
皇后神情不由一滞,向身旁的柳絮看了一眼。
柳絮会意,急忙塞过去一个作工精致的荷包,笑问道“皇上刚刚派人寻了我们家娘娘,说是有要事相商,这一会儿是……”
在勤政殿当差,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塞过红包,这个侍卫见状,毫不犹豫,把荷包揣在了身上,压低声音道“听说,好像是咸福宫张娘娘有消息了……”
柳絮听完,还没有来得及转述,皇后娘娘已经向他们甩出了好几十把冷嗖嗖的凉刀子,一震衣袖道“既然是张贵妃回来了,那么想来,也没有本宫什么事儿。”
说着,头也不回,连仪仗都顾不上带,气冲冲地走了。
离开的方向,却不是坤宁宫,俨然就是冲着咸福宫去的。
左右不禁有些疑惑,娘娘哎,反正都是过去,您做什么又这副样子。
不理解的,自然还有刚刚得了荷包的侍卫,等人走远,他把手上东西掂了掂,满脸都是笑,更是呦呵一声,赞了一声,皇后娘娘大方!
只是荷包里到底装了多少银子,就不得而知了。
城外,镇国公一晕,被御医诊治过后,当即被抬回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世子与儿子常年镇守边关,府里面只有一个正经主子——镇国公世子夫人。
可是,这镇国公世子夫人是儿媳妇,哪能亲自照顾公爹榻前?
自古至今,也没有这个道理。
于是,到了府里面,镇国公便被孤零零地丢在了镇国公府的正院里面,周围奴仆环绕,一日三顿药的喂着,却一直不见醒转。
太医院的御医更是流水般的换,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诊得出老镇国公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可是,宫里面两位娘娘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呢,不得不胡扯一些似是而非,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来搪塞。
可就算这样,有些胆子小的也因此赐了官,退出京城,隐到民间去做普通大夫去了。
只是,现在时局并不好,就不知道这一走,他们如何养活一家老小了。
太后娘娘这两日,日日那是如坐针毡,焦灼不已,派到镇国公府打探消息的人往没有断过。
听闻镇国公昏迷,天庆帝心里面只觉得一块沉重的大石头被搬开,可是面上却不显分毫,一边频繁的派御医前去诊治,一边把内库的草药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