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心直口快的郎中令丕平问出了在场之人心中的疑虑“杜兄,可是事情有什么不对?”
面对郎中令丕平的询问,一脸凝重的太仆杜会并没有给出答复,反倒是自顾自地向着属于自己的坐席缓步挪移而去。
而就在太仆杜会一步一步地向着自己的坐席缓缓前行的时候,在场秦国老世族的视线没有离开他半步。
他们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太仆杜会走到了自己的坐席之上慢慢落座。
其他人可以忍受这样的等待,一向心直口快的郎中令丕平却半点也受不了。
只见郎中令丕平从自己的坐席之上站了起来,大踏步地来到了太仆杜会的坐席之前。
“杜兄,你好歹说句话啊。你这么一言不发,算是怎么回事啊?”面对沉默之中的太仆杜会,郎中令丕平焦急说道。
听到郎中令丕平的话语太仆杜会抬起了低沉的头,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在了郎中令丕平那张焦急的脸上。
随后太仆杜会对着郎中令丕平缓缓说道“我等谋划的大事可能已经败露,代掌秦国国政的那位恐怕已经即将对我等世族中人动手了。”
“什么?”
“什么!”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太仆杜会透露出的这个消息,立刻就震惊了站在他面前的郎中令丕平以及在场的所有秦国老世族大臣。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精心谋划多日几乎动用了老世族大半实力的行动,竟然还没有付诸实现就已经变成了一张废纸。
特别是站在太仆杜会门前的郎中令丕平。
为了这次行动,他可是拿出了自己担任卫尉和郎中令期间积累的全部实力,如今却听说了这个消息。
一时之间,郎中令丕平有些难以平复自己心中的激动。
只见郎中令丕平以极快的速度地冲到了太仆杜会的几案之前,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撑着太仆杜会身前的几案,郎中令丕平大吼道“杜兄,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谋划了多日并且即将付诸行动的计划会被那人知晓?”
“唉……”
看着郎中令丕平那一脸的激动,听着他话语之中的夹杂着的难以置信,太仆杜会缓缓吐出了一声长叹。
一声长叹之后,太仆杜会就将刚刚来人告诉他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给郎中令丕平以及在场的诸位世族大臣们知晓。
“天不佑我世族啊。”
“老天你开开眼吧?”
“难道我老世族为了秦国出生入死,到了最后就要落一个渐渐消亡的结局吗?”
……
在太仆杜会将事情说完之后在场的秦国老世族们终于是明白他们的计划已经破产,一个个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渐渐地整个书房之中都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之中,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痛苦的神情。
就在这个时候,郎中令丕平的一声大吼出现在了众人的耳畔。
“不,这事还没有结束。”
听到郎中令丕平如此疯狂的话语,在场的一位秦国老世族站了出来。
“那些人已经移交了廷尉府,我们的计划已经败露。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发动行动,那不是去送死吗?”
“既然廷尉府已经知晓了我等的这次计划,那么他们还会放过我们这些人吗?”郎中令丕平对着这名世族大臣大声质问道。
“这这这……”
面对郎中令丕平的质问,这名世族大臣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有管这名世族大臣,郎中令丕平继续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坐在秦公的大位之上那位视我等老世族为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后快。”
“就算我们这次不行动,秦公嬴连就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