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看了眼谢临,谢临立即将人皮面具戴上,又将那个盛礼物的托盘拿在了手上,礼品盒子则放在了安阳公主一侧的小几上。
楚月开了门,赵宁大步走了过来,“臣妹参见皇上。”楚月道。
赵宁看了眼谢临,谢临低着头。
楚月顺着赵宁的视线看过去,说了句,“你先退下吧。”
谢临道“遵命。”便退了下去。
安阳公主抹了把眼泪,站起身,走过来行礼,“臣女见过皇上。”
“平身吧。”赵宁和善的说道。
赵宁在房中坐下,楚月又叫侍女来沏了茶。
“方才怎么关了门?”赵宁状似无意的问道“这些日子,要开门透气才好。”
楚月用帕子掩了嘴,低声道“说来也怕皇上笑话,知晓安阳公主要去和亲了,臣妹便同安阳公主说了些女子婚前要准备的事务,想着毕竟不登大雅之堂,便关了门小声说,不想却因此唐突了皇上,都是臣妹的不是,臣妹给皇上道歉。”说着就起身要行礼。
赵宁挥挥手,“罢了罢了,也是,安阳母后去了,身边也没有个指引之人,”他看了眼楚月,“不过你自己也尚未婚嫁,说这些话终究不合适,还是寻个合适的人最好,明日朕便让教养嬷嬷过来,同安阳仔细说一说。”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和文雅,同那日在太极殿单独跟安阳公主说话的时候截然不同,似乎是两个人。
“皇上说的是,若是有教养嬷嬷来教,自是最好的,臣妹就替安阳公主谢过皇上了。”楚月道。
安阳公主也公主也起身谢恩。
赵宁点点头,示意她坐下,随后他的视线便转向小几上的贺礼,“长公主是送了什么给安阳?”
楚月笑道“皇上这么问,臣妹也不知该如何答好。”
“怎么?不能说?”赵宁挑眉问道。
“既是贺礼,自是由收礼之人拆开最为合适,若是漏了口说了出去,那祝福就有些不完整了。”
“还有这种说法?”
“臣妹听人说的。”
“好吧。”
赵宁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楚月待赵宁离开后,才来到安阳公主旁边,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那礼物,是谢世子送你的。”
待到夜幕降临,安阳公主合衣躺在床上,她手中抱着那个礼盒,礼盒很窄、很长,虽然还没打开,但她心中已隐隐有了些猜测。
躺了很久,她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将礼盒的盖子打开,一支竹笛静静的躺在礼盒里面,那是支无比熟悉的竹笛,安阳公主颤巍巍的伸出手,轻轻的拿出那笛子。
在宁古塔她要跳河那晚,谢世子抱了他很久,抱到她连寻死的力气都没了,俩人才上了岸。
虽然不是隆冬,可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俩人还是咳嗽起来。
安阳公主煮了姜汤,俩人一人一碗姜汤,默默无言的喝着,喝完姜汤,安阳公主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本是一心求死的,但是现在,谢世子将她救了回来,她脑子很乱,心中的情绪更是纷繁复杂,她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谢临拿出把竹笛,开始吹曲子,笛声悠扬而起,清脆又柔和,委婉又清亮,仿佛牵动了落日的余辉,恍若长空里万点的花瓣纷纷飘落,像一首田园诗歌,恬静悠远,如一弯淙淙溪流,轻吟浅唱。
随着悠扬高远的笛声,安阳公主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日,俩人都没怎么说过话,一空闲下来,谢临便吹笛子,悠扬的笛声仿佛拨云见日,将安阳公主心中的雾霾吹散了开去。
那日,俩人用过晚膳,安阳公主开了口,“想不到谢世子这么会吹曲子。”
谢临道“这是我从小最大的爱好,不过以前大多都是自己吹自己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