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靖童专门为他成立的。
徐一考这退休生活那是过得多姿多彩。
闲暇时有宫里的宦官陪着下下棋,再不就是去御花园的池塘里钓鱼玩儿。
再闷了的话,便是听听戏看看杂耍。
只是有一点他不开心,那便是他现在总也见不到自己的乖孙儿。
这乖孙儿自从做了皇帝以后,忙得不可开交。
难得有点闲暇时间还拿去陪了钱文楷的那“臭小子”。
“爷爷!”胡靖童下轿以后连蹦带跳地跑进了逸轩园。
徐一考原是在园中呆呆坐着听戏,可他一听见“爷爷”这两个字,便立刻来了精气神。
“阿粮啊!”徐一考猛然起身,差点闪了腰,“你终于舍得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徐一考身边伺候的宦官立时扶着他向胡靖童走去。
胡靖童被徐一考说得挺不好意思的。
这几年她确实是很忙,可但凡好不容易空了点时间,她便想着和钱文楷在一起了。
今天要不是因为那沈照辉的事情,她都还顾不上过来看看徐一考。
胡靖童挽着徐一考的胳膊说道:“爷爷,是我不好。我太不孝顺了!以后我定要拉着文楷一起来陪您。”
徐一考便说道:“你和文楷既然都这么好了,那便干脆大婚算了。”
胡靖童扶着徐一考在椅子上坐好,方才说道:“爷爷,我暂时还不准备大婚。对了,爷爷,我今儿来找您还有一件事。这事儿是关于那沈照辉的。”
徐一考不禁说道:“小沈他怎么了?”
胡靖童便把沈照辉参了钱文楷一本的事情以及小全子的调查结果统统详细地告知了徐一考。
徐一考听完以后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说道:“这个浑小子!他怎得如此不知好歹?若不是你年幼逃难时得了他父亲舍命相助,他哪里来的这般荣华富贵。他们那一家便还是在那山野之中做一介村夫过着贫苦日子。”
胡靖童说道:“我就是因为听爷爷提过那件往事,感恩他父亲的救命之恩,是以才下旨给了他这个闲差,让他领着这二品官员的俸禄。可他确实是有些不讲道理。”
徐一考说道:“阿粮,你如今是一国之君,该按律法来的便按律法来。我们知恩图报没错。可倘若谁要是无视王法规矩,那便是挑战皇权!”
胡靖童说道:“目前他倒没有做什么过份的事情,只是有些不讲道理罢了。爷爷,您说他的这个奏折,我该如何回复他呢?因为他是写着替他的家丁‘申冤’呢……何况倘若不是他父亲舍命相救,那也没有今天的我。”
徐一考说道:“你就按当朝规矩来,告知他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阿粮,你切不可纵容,知道吗?”
胡靖童当即说道:“嗯,有了爷爷这句话,我便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毕竟年轻,怕拿捏不准分寸。”
徐一考笑道:“我的乖孙儿天资聪颖,这点小事你都如此小心。足以说明,你是个心存感激善念的人。唉,这说起来,我们有多久没有回钱家庄去看看了?我可是真想回去看看呢。”
胡靖童立时嘟嘴说道:“我也想回去啊!可我天天这么忙。那林岭峰不讲义气,他竟然一声不吭地跑回了福梁州的长南镇又去做瓷器了。还有那杜靖泠也守在钱家庄的钱府,帮着打理钱府的生意。我好久没有见他们了,好想看看他们。”
徐一考叹道:“谁叫你现在做了皇帝呢?不过,你可以派人接他们来安平一聚啊。”
胡靖童忙说道:“不,那样的话他们也太舟车劳顿了。何况他们手头上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而我也是一样。”
胡靖童不禁在想:从安平去长南镇的钱家庄,这路上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多月,我要是随便出巡的话,那么届时我要批的奏折就得由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