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道声音，却让他当即僵在了原地。

“原来是你啊。”

不用回头，这个声音早已伴随着巨大的恐惧深入他的灵魂深处，这两个月，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这道声音出现在自己身边，又无数次的安慰自己这不可能。

但现在，这道声音却真的出现了。

奇怪的是，听到凤九灵的声音之后，凤良平反倒镇定了下来，拿过两个茶杯，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端坐在茶几另一边，自己却半点都没察觉到她是怎么出现的凤九灵，另一杯，则是不顾茶水滚烫，一饮而尽。

“老祖宗，你是怎么猜到是我的？”

凤九灵没有回答他，而是盯着他的胸口，伸手一抓，一块翠绿的玉佩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怪不得我怎么算都算不到是谁下的手，居然有这种东西。”

屈指一弹，玉佩叮地一声断成两半，仔细打量了一眼，凤九灵随手一抛，玉佩便在半空中化为了飞灰。

“看这手笔，是妖族让你这么做的吧，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

凤良平微微一笑：“冰凤一族的族长。”

“条件呢？”

“配合他们除掉你，现在只是第一步，可惜第一步就被你识破了。”

“值得吗，为了个傀儡的族长位子，就投靠了妖族，你不知道这么做会让我族遭遇灭顶之灾吗？”

“哈哈哈哈哈，只有投靠妖族，我族才能真正的获得自由！像你这样，两边不得罪，但也两边不交好的做法，才会断绝我族的传承！墙头草是没有好下场的！”

“灭顶之灾？再过不久，修仙界就会大乱，人族自顾尚且不暇，根本不可能有余力来对付我族，眼下正是我族摆脱桎梏的绝佳时机！”

凤九灵眼神一冷：“他们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那是自然，否则我怎么会下定决心。”

“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我冰凤一族为何会脱离妖族，彻底中立？”

“我告诉你吧，是因为妖族曾经觊觎我族的血脉果和冰凤传承，但又不想付出代价，所以就把我族作为弃子，断绝了我族整整三位妖神，上百妖魂的性命！”

“但那是以前的妖族做的，现在的妖族已经不是以前的妖族了。”

“人族有句俗话，叫狗改不了吃屎，你就这么确定下次他们不会继续这么做？”

“他们承诺过···”

见他还想辩解，凤九灵却失去了耐心，随手一挥，凤良平身体一僵，然后缓缓消散，只余下一只巴掌大小的晶莹剔透的冰凤，冰凤双翅一振，就向着屋外飞去，但不知为何，他去向却诡异地一转，如飞蛾扑火一般，自行投入了凤九灵的掌心。

转头看了那个青年一眼，凤九灵眼中微光一闪，青年身上似乎有数道黑气炸开，然后他便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喘了几口气，青年勉强驱使身体，吃力地跪下行了个大礼。

“晚辈楚源，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他虽然被禁制困住，无法动弹，但耳朵和眼睛却还是能用的，眼前这个女子，比抓自己来那个人的实力，绝对要高出无数倍。

而那个人被杀之后，妖魂那么明显，那么，能比妖魂还高出无数倍的存在，还能是什么？

看着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半分的楚源，凤九灵眉头一挑。

那家伙说的，还真是半分不差，不仅叛徒的出入时间完美吻合——若非如此，自己也没办法这么简单就抓出叛徒，连被抓的这个人族小修士的名字他都说的半点不差。

他是怎么做到的？

白前辈的手笔？

不可能吧，这么点小事，白前辈那种等级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出手。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