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艷蓮美目壹沈,她都如此了,這姜聽瑤還不可壹世,她擡起頭來,憤憤道“臣婦是妳的娘親,這天下哪裏有父母對著後代行禮的事理!”
“本王妃的娘早在十幾年就逝世了,楊夫人可不要亂認人。”姜聽瑤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毫不留情的回了過去,這時候扯到父母兩字,讓她有些反胃。
“這十四年妳在楊府生活,都是楊府將妳養育,妳的娘逝世後,老爺就將妳抱回歸,現在妳嫁入王府,翻臉不認人,如此對父母說的過去嗎?”周艷蓮倒也不是蠢得那捫完全,此時曉得打出孝字牌,如果是的人也就忍了,她站的地方是乾王府,這裏面的人,可不是人。
星兒開始就站了出來,俏眉壹怒,“妳也好用途說父母,有妳這麽做父母的嗎?兩歲的時候就讓孩子下水洗衣物,洗不怎麽好就往盆子裏面浸,壹天壹頓飯都吃不上,還要被妳那失常的女兒打,還好說娘,妳也配做小姐娘!”她雖然在楊府呆的時辰不長,只如果她星兒要打聽的東西定奪是打聽獲得的,就周艷蓮這麽個東西,也配做她家小姐的娘親,啊呸!
廳中站的汶無顏,陸風眼底看著周艷蓮都有著深深的厭惡,且不說姜聽瑤是他們的王妃,就算是個目生人,兩歲的小嬰孩去洗衣物,洗不怎麽好就去浸,這是人做得出的嗎?他們都是手染鮮血,駟殺戰場,手中性命無數,毫不會用這種方法去對付無辜嬰孩!
陽光逐漸升至中天,照出樹影稠稠,夏季艷陽高照,大廳裏的空氣卻冷如冬至。
跟著星兒的話,李宣延表情已經沈如鍋底,壹雙鷹眸猶如血染,手中茶杯只聽卡擦壹聲,那上好的鎏金茶杯剎時碎成粉末從他指縫中漏出。
“滾出去。”聲音不大的三個字在空氣中回蕩,大廳中的氣壓壹下掉到了冰點。
慕大人趕快壹退,表情大變,拉著周艷蓮匆忙道“是,臣引去。”
他垂頭退了出去,低落的面上是壹片又怒又驚的神誌,只是眉梢卻有著壹絲不明因此的喜色。
周艷蓮嘴巴緊閉了起來,手指緊緊的握緊,指甲深深的掐在肉裏,看著坐上壹派逍遙天然的姜聽瑤目光中的惡毒濃如黑夜,姜聽瑤搭上乾王,現在可以在她眼前飛揚跋扈了,這是王冉的位置!王冉才配做乾王妃!
姜聽瑤!姜聽瑤!
周艷蓮在內心喊著這個名字,恨不得把這三個字連同這名字的主人壹起嚼碎了吞下肚子裏去!
她壹瘸壹拐的往乾王府門外走去,卻聽身後有人喊道“楊將軍,這個人妳可要帶走!”
慕大人反頭壹看,兩個侍衛鉗著壹個滿身狼狽,嘴巴高腫,頭釵亂豎的女人出來,雖然五官走形,衣裳混亂,他壹眼看出這他最心疼的女兒王冉,心內狠狠地壹抽。
周艷蓮更是面色壹白,淚水從美目中嘩嘩的流下,拖著瘸腿壹拐壹拐的沖了過來,“我的王冉啊,如何會如此啊!”她手指顫顫的摸著女兒的臉,又有些不忍心碰觸到以免惹起女兒的疼痛,這漂亮的臉上皆木片打出來的印跡,紅腫得不可樣子,內心疼的就要暈過去,
那樣子,可真是痛徹心扉,心如刀絞,愛女揪心的神誌,整個人壹抽壹抽的,廳中的人沒有壹個有半點憐憫之心,就連最軟心腸的萍兒都沒有不忍的樣子。
王冉如此會肉痛了,這還只是掌嘴,周艷蓮把兩歲的姜聽瑤往水中浸的時候,如果能有現在百分之壹的心疼,就不會下得了手了!
慕大人壹貫形色不太激烈,這時候臉上都痛色俱顯,看著昏厥過去的女兒,只覺胸中悶痛,他這壹步走得太險,可苦了王冉,也好,如此狠壹點才有效。
周艷蓮抱著王冉,美艷的面上淚水漣漣,擡起被淚水糊住的雙目嘶聲問“妳們為什麽要打她,王冉有什麽錯啊!她就是去裏頭透透氣都不可能嗎?”
透氣?有從前廳透到後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