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糜竺丝毫不敢倨傲,虽然自己是他大舅哥,可张绣无论才华还是地位都远胜与他。
很是恭敬,作揖道“竺见过丞相,不知丞相深夜召在下所为何事。”
“子仲不必客气,此番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有什么想要的大可直说,吾必然会尽可能做到。”
张绣很是器重的说道。
糜家帮他处理了很多东西,而且如今商税渐渐提高,迟早有一天,荆州商会的税收会是一笔客观的收入。
“丞相言重了,这些是在下应该做的,不敢居功。”糜竺连忙解释道。
“欸~,有功便是有功,没有啥应不应该。最近可有何难处?若有大可道来。”张绣沉声说道。
“额,这个,”糜竺略微犹豫,“不瞒丞相,竺当下确实有些许问题。”
“其一,如今中原数州之地,因为钱币广为流通,货物价值不断攀升,布匹、盐、等等不易售卖,无数货物积压。”
“其二,入益州道路有限,目前益州有地方商贾阻拦,很难介入其中。而如今,布匹、石盐等只能我们自产自销,货物积压严重。”
“其三,河北四州之地,战乱相对较少,民生富裕远胜中原,可河北为袁绍掌控,而甄家更是依靠袁绍。”
“据我所知,甄家小女已经与袁绍次子袁熙定有婚约,两家约定入冬后完婚,到时候我们的货物更不可能进入河北地区。”
“如今,除了荆、扬二州外,也就徐州稍微有些购买力,兖、豫百姓吃饭都是问题,更别说购买布匹等东西了。”
糜竺一口气说了很多,这些都是他头疼的东西。
他糜家世代经商,仆人近万,门客数千,家财钜亿,原本他是想从官的,可和张绣的几次谈话后,他又从商了。
因为张绣和他说,日后的荆州顶级富商绝不是没有地位的商贾。只不过眼下局面却让他有些束手束脚。
“呵呵,子仲无需多虑。”
“其一,既然货物价格飙涨,那你就去发国难财便是,中原不是缺粮么?那你就去售粮,不过只收要黄金,如此可大赚一笔。”
“其二,益州有天府之国美誉,其无论是百姓还是世家购买力惊人,自然不能轻易放弃。”
“子仲可派人暗通张松,此人在益州到是有些许地位,而且此人贪财,只要拿出部分利益给他,想来这并不是问题。”
“其三,河北甄家。这个到是有些棘手,据我所知,甄家同样是商贾世家,产业遍布河北各州郡,抵制你入主河北情有可原。”
“这个我来想办法。”张绣沉吟道。
甄宓和袁熙的婚约他自然清楚,史书虽然没有明确记载时间,不过按理说也就是今年道明年,没想到是入冬之际。
至于洛神,那他更是久闻大名,虽没见其容貌,可单单从曹丕入邺到立她为后,就能看出此女到底有多漂亮。
要知,此女那时候可是残花败柳,身份也并非多高贵,竟然被立为皇后,显然是曹丕这逼见色起意啊。
张绣略微思忖,把这件事放在心底,接着又道“子仲,幽北各地苦寒,缺衣少粮。”
“而我荆、扬海船经过多番改良,可沿近海远航,大可运载布匹,胡服,石盐等至幽北,与辽东公孙度,乌桓,乃至鲜卑等交换物质。”
“例如幽北的矿石,动物的皮毛,等等,打通航海经商的路线,如此对我荆州大有裨益。”
听着张绣一番话,糜竺重重点头,“主公言之有理,当尽快安排落实。”
“嗯,先下去吧!”
张绣很是郑重看着糜竺,日后荆州富庶靠糜竺了。
“诺!”糜竺快步离去。
随着糜竺离去,张绣又与众人交谈了几句,也是阔步出府。
走在那冰冷的石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