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主公能未卜先知!
以至于,众人咽了口唾沫,目光都有些怪异看向张绣。
其中贾诩最茫然,暗卫归他掌控,更何况暗卫很难打听这种深层次东西,更别说断言公孙瓒什么时候死。
而且还断言了因和而死。
对于众人茫然的目光,张绣直接带过,接着道“荆南余孽无需多虑,至于益州刘璋,其鼠目寸光,不值一提。”
“哦对了,交趾的士燮不是早就诏他入朝了么?为何还不见其过来?”张绣皱眉,神情略显不喜。
“主公,士燮已经接旨,至于为何还没有入朝尚不清楚,恐是些许事情给耽误了;”鲁肃挑眉沉声说着。
“事情耽误了?我看未必吧?恐怕他士家是不想过早交出兵权,想看袁绍动向吧?”张绣冷哼。
他心中清楚,后世士燮投靠孙家也不是一心投靠,更何况当下袁绍就要南下,想来那士燮也不甘心。
“这……”众人迟疑。
“这样,立刻派人给我催促士燮入朝,和他直言,若不入朝,那就是抗旨,吾绝不容他逍遥法外。”张绣声音冷冽。
“诺!”陈群应下。
“主公,诩以为,当务之急并不是士家。我担心荆州世家真弃官归乡,如此荆州无人治理,该当如何?”
贾诩依旧担忧这块。
“归乡?好事啊,此事无需多虑。”张绣摆手,并不以为然。
或者说,他心中已经想好如何应对,而且这次应对,他将半脱离世家的掣肘,等他下一个计划实施后,他将开创全新的文武盛世。
当然,下一个计划恐更加荒谬,目前时机还不成熟,他先做这一步,就是为了铺垫日后彻底摆脱世家掣肘做准备。
“额,这!”
众人有些无奈看向张绣,这事已经火烧眉毛了,难道张绣真的一点不急?又或者他的镇定都是装的?
“对了,废除徭役制度,各地百姓反响如何?”张绣不关心其他的,他倒是想知道荆州百姓如何。
“回主公,榜文一经发出,各地百姓皆是跪拜欢呼,无不称赞主公恩义。”鲁肃作揖高声道。
“那就好,”张绣轻笑,“对了长文,各县城的检举处务必保证公平公正安全可靠,至于这段时间贪污者,无论何人,第一时间处刑,我要让天下人知道,大汉律法,不容践踏。”
陈群抬头看了张绣一眼,那眼神带着感慨及打心底的佩服和恐惧,能这么搞世家的,他是第一个。
陈群扪心自问,他若不是张绣亲信,他必然反了张绣。不过此刻站在张绣这边,日后效益更大,当即抱拳作揖“诺!”
“主公,募兵处到有变动。”
“从发布榜文到现在,短短几个时辰,荆州三处募兵口已经是人满为患,无数青壮年踊跃参军。”
“其中,还有不少是家中父母亲自送来的,这些父老只说了一句话……”魏延出列,说到这,他顿了顿。
“他们对自己孩子说,丞相若战,吾儿当奋勇向前,就算死,也给我面朝幽北,吾认你这个儿。”
“若未战先退,怯战不前。就算活着回来,也亲手打死这个逆子,绝不让你归家半步!”
魏延声音略微颤抖,复述着。
这些话是他那些送自己孩子参军的父母说的。当时,听到那些话时,他握着刀刃的手都莫名紧了紧。
那是责任,那是托付。
在当今乱世,除非没有口粮或者走投无路,几乎很少有人愿意去当兵,更别说亲自把自己孩子送来了。
要知,将军百战死,更被说小兵了。
主动送子参军者,古今少有,如此场景,估计也就奋六世之余烈的老秦人能与之媲美。他承认,他动容了。
闻言,张绣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