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连在书屋里窝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卡修斯都以人形陪伴着酒酒,并没有像往年一样冬眠度过整个冬季。
到了月底,酒酒商量着与卡修斯再出门采摘蔬果,走到了半山腰上,卡修斯就伸手拦住了酒酒。
“怎么了?”酒酒奇怪地问道。
“这里有异族。”卡修斯嗅到这周围有陌生的气息,还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血腥味。
“它受伤了。”卡修斯站在原地,警惕地四周逡视。
周围一片皑皑白雪,肉眼看并无异常。但作为捕猎者的超强嗅觉,卡修斯所判断的绝对没错。
两人双手紧握,在雪地中目光冷静沉着。在一声低哑的吼叫声发出后,立即将目光锁定在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丛白雪中。
一双幽蓝的眸子从雪中抬起。不怒自威地盯住酒酒与卡修斯二人。
是一只通体纯白的吊睛白虎!
它本趴在半高的雪堆后,见有兽人来此,赶紧站起身来,抖去身上的积雪,威胁似的张开血盆大口朝他们吼去。
酒酒的耳朵被这一声吼叫震得开始嗡嗡耳鸣。卡修斯替酒酒捂住耳朵,叮嘱她躲在一旁,自己则化为兽形,挡在酒酒身前。
酒酒不禁为卡修斯担忧。一虎一蛇在雪地中开始在雪地中逡巡试探。在来回的走动中,卡修斯的蛇眼清晰地看见,这白虎的腹部被划开一道道极深的伤口。因在雪中长卧,地下的冰雪冰镇住了它流动的血液,结成了一整块冰面,周围的皮毛被冻结得杂乱不堪,在走动中时不时地划过地面。
卡修斯无形中挑了挑眉,心中道是个汉子!
那白虎拖着沉重疲惫的身躯沉着地注视着卡修斯,眼神中凌人的盛气丝毫不减。卡修斯却没了想要与他对战的想法。
乘人之危,胜之不武。
他退后几步,恢复了人形,高声对它喊话道。
“白虎,你现在身受重伤,若你在此发誓,不会在此伤害我蛇族族人,对我族领地与族人起歹心,我便不与你打斗,并且为你疗伤,给你一个庇护所。你可愿意?”
那白虎听闻,虚虚曲了曲虎爪,高昂着头颅,嘶吼一声,然后朝卡修斯的方向行了一个兽族礼,接着便虚弱地倒地昏迷不醒。
卡修斯见状,与酒酒走向前查探白虎的伤口。血已被这铺天盖地的冰雪所凝固住,停止输出。即使如此,创面极大,还是有被感染的风险。
两人当即决定返回石屋,为其疗伤。
如今是冬季。单纯所采集的用于治疗创伤用的草药早已用光,现下也寻不到替代品,酒酒只好取出酿制的果酒,用火加至温热,外浇在白虎腹部被冰封住的伤口处,让其慢慢融化,最后渗入创伤面。
由于失血过多,白虎对酒精消毒的反应不大,只是在昏迷中偶尔抽动两只后腿,表现出不安的隐性情绪。
卡修斯以蛇身缠绕着白虎的四肢,谨防白虎在疗伤的过程中误伤酒酒,直到它腹部完完全全地包裹上干净的树叶才松开对它的禁锢。
这一个晚上,酒酒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进行更换树叶以外,便没怎么合眼。总是担心这白虎突然醒来突袭他们,就像之前收留犀牛族而被恩将仇报那样。卡修斯哄好酒酒,又将它安置于里屋疗伤,在快要黎明之时酒酒才终于睡去。
白虎是在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即使身受重伤,它的警惕能力也是极高的。在重伤不到二十四小时便脱离险境,躺在简陋似仓库似的里屋眼睛四处逡巡。
到了换药的时间。
酒酒翻身起来准备为白虎处理最后一次伤口,就发现它已醒来,两人一个照面便盯着对方的开始细细打量。
“你好。我是酒酒,外面是我的伴侣,卡修斯。你现在在蛇族的地盘,,我们在为你疗伤。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酒酒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