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响应孙承宗的话。
“祖大寿!你是督师?轮到你说话了?你是个什么东西?管起我们东江事务了?你凭什么对我一方总督的事务插手干预?”毛文龙也站起身来,瞪着祖大寿,并且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尚方宝剑剑柄上。
祖大寿讪笑一笑“这里不能说话了,呵呵!有尚方宝剑就是霸道,大家说是不是?”
一帮辽西辽东世家将门连声附和。
毛文龙怒喝道“轮到你们说话了?”
立时鸦雀无声,一帮蓟辽的外籍大员虽然没有人说话,他们都是看孙承宗的态度行事的,谁当蓟辽总督,他们就听谁的,但也都觉得毛文龙实在是太霸道了些,连说话都不让旁人说话,似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毛将军,不要发怒。”孙承宗打哈哈道“商号介入地方治理事务,确实不合乎朝廷体制嘛。”
“要合乎朝廷体制可以!不要克扣东江的粮草军饷!”毛文龙道“我们几十万人挨饿受冻的时候,可没有人说朝廷体制,说的都是体谅朝廷困难,朝廷什么时候能体谅我们的困难?”
听毛文龙这么说,众人又都觉得毛文龙挺可怜的,东江的情况,虽然大部分人没有亲眼见过,但能想象的出来,也都听说过。
“韦公子,你说呢?你愿意捐助一批粮草给东江军吗?而不是以揷手地方事务为条件。”孙承宗转而问韦宝。
韦宝当机立断道“可以,但商号的银子和粮食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两万石粮草,我随时可以捐助,本来我也一直在捐助辽西的老百姓,捐给东江的军民,也一样的。”
“只有一两万石?”孙承宗皱了皱眉头。
毛文龙和众人都明白世上没有白捡的好事,人家是商号,无利可图的话,谁会白白往外扔银子?
“嗯,万把两银子,我咬咬牙,也能捐出来!我做事情但凭良心,有心帮助边军,但大明可不止我一家富户,再说,我也只是小富户,一直这么玩,玩不起。”韦宝淡然笑道。一副看叫花子般的模样看孙承宗。
在经过了最初的敬畏之后,韦宝觉得孙承宗这种大员,也不过如此,都是只想牛挤奶,不想牛吃草的人。
孙承宗点头道“要不然大家先等一等,我与韦公子到偏厅商量点事情。”
众人知道孙承宗是有的话不能在台面上说,要私下与韦宝讨价还价,都说督师大人请便。
毛文龙道“事关东江军,督师大人能准许我旁听吗?”
孙承宗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
毛文是怕孙承宗私下恐吓韦宝,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条可靠的粮食渠道,不能就这样断了!
“毛将军要是有兴趣听,就一起吧。”孙承宗忍了忍火气,费力道。
“多谢督师大人,我不会说什么,就一旁听一听!”毛文龙看出孙承宗生气,却并不在意!
实际上,不管是辽西辽东的世家将门,还是毛文龙,还是蓟辽的外籍官员,大家尊重孙承宗,主要因为孙承宗资历深,年纪大,又是帝师。真正没有什么人会怕孙承宗。
孙承宗提防毛文龙无法驾驭,对毛文龙是支持和防备参半。
毛文龙也一样,而且昨天孙承宗受祖大寿等辽西辽东将领胁迫,将韦宝捐输的24万两纹银用于辽东前线对建奴的反击计划,很是惹得毛文龙反感,所以毛文龙现在对孙承宗是有一定抵触情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