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虽然对于这种局面有些意外,但并没有惊慌失措,表现的还是比较淡定的。
“说话要有根据,我只是一名观政,我来都察院之后,勤于观政,每日早起晚归,从不敢懒惰!”韦宝侃侃而谈道“我身为新科探花郎,深受陛下器重,陛下不久之前还专门与我谈话,勉励我好好干,你觉得我是懒散怠政的人吗?”
吏部官员被韦宝噎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多啰嗦,将韦宝的自辩记录了下来,反正最终如何定夺这些官员的去留,是上面人的事情,不关他一个小吏的事。
而且,这名吏部官员觉得,不管是吏部,还是内阁派来的人,还是东厂派来的人,都没有权力随意决定这些都察院和大理寺官员的去留,估计这次的事情就是走个形势。
三方汇总之后,肯定是长时间的扯皮,扯个几个月,便不了了之了,大明官场这种事情,大抵如此嘛。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叫下一个进来。”那吏部官员冷淡的对韦宝道。
“要叫你自己叫!”韦宝嚯的一下起身,看都不看那人一眼,“我是探花郎出身,你是什么出身?颐指气使,什么玩意!”
呃!
那吏部官员差点没有被韦宝气炸了肺,他虽然不是金榜题名,却也是会试二榜进士出身,已经很靠前了。
韦宝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知道,一甲前三一般都放在翰林院这种部门,这些各部的小吏,不可能一甲前三。
翰林院的人出来当官,一般都很高,直接往五品以上走的,不会再到底层。
“你!你!”那吏部官员本来想让韦宝站住,你你了两下,也不知道韦宝是什么来头,这么大的谱儿,终究忍住了。
韦宝说话的声音不小,门外等着被调查的还有好些人,大家都听见了的。
众人暗暗呐喊,到底是韦疯子,真是疯的够可以的啊?连吏部派来调查的人都敢这么对待啊?
韦宝一肚子气,算是消了一点儿,站在门口,大声道“谁说了我的坏话,我肯定都能知道,我这个人就是有仇必报的个性,都给我等着!”
众都察院官员一惊,低声议论纷纷。
韦宝见众人表现,暗暗有点得意。
韦宝是不怕有人在背后说他闲话的,首先,他是才进官场一个月的新人,底子干净,完全没有把柄,这些什么平时偷懒不干活的罪名,那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去留的关键,韦宝觉得,主要还是看都察院和大理寺内部的大佬们怎么运作,最后的缰绳,还不是在魏忠贤手里把着吗?
韦宝一个人走到都察院大院中的一颗老槐树下坐着。
虽然李利民帮他在都察院司狱弄了一间差房兼官厅,但是在都察院大院,他仍然没有自己办公的官厅。
“想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针对你吗?”李利民抽个空挡,到了韦宝身边。
韦宝看了李利民一眼,然后回过头来,轻声道“不用说我也能猜到。”
“哦?”李利民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对韦宝说呢,“谁?”
“我要当都察院经历司的正六品经历,动的是谁的利益?原来的经历李瀚池的利益呗,不是他,就是大理寺的寺正,反正就是这两个人其中之一。”
李利民微微一笑“都说新科探花郎是妄人,我看不然,韦兄弟,你是玲珑心窍啊!李瀚池对所有人打过招呼了,让大家一起在背后参你,要把你赶出都察院,他是魏系的人,背后又九千岁撑腰,绝不会甘心自己的位置被你顶了去。”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竞争,这没什么!”韦宝淡然道“一会儿我就去找栾汝平,他是都察院最大的左都御史,堂堂正二品大员,他们答应我的事情,不能不算数,先把官厅给我腾出来一间!”
李利民暗忖这里哪里还有空余的官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