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缨沉闷多日的心绪,不由被她俩逗得忽然松快了两分。
千古道“小缨,你怎么坐那么远啊。”
敖缨道“这几日我都与我二哥在一处,还是离你们远些的好。”
楼千古道“不妨事,只要防护做得好,就不会有问题。我哥还弄出了口含的可以预防的药片,我和嫂嫂随时都有含在口中。应该也是比汤药管用,且方便。
“那药在我们来京的前两日我哥才配出来,还没来得及大量制造。只不过我带好了药方,稍后咱们带来的人全力赶制,然后再发放到营地里去。”
敖缨点点头,道“有你们来,我着实放心不少。”
楼千古道“你二哥是不是没按照我哥说的办法来防护?”
敖缨道“自收到楼大哥的信后,他便立刻控制住了京里的情况。我们也是按照楼大哥说的法子,每日都药熏,也熬煮汤药分配下去。我二哥出入军营也格外小心,不曾与人近距离接触。”
楼千古道“那就奇怪了。我们在浔阳的时候也是整日在外接触病人的,而且浔阳百姓的病情发得早,要严重多了,我们都没事。要是严格按照防护要求来,不应该啊。”
楼千古又担心地问“小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敖缨道“我暂且还没什么反应。”
楼千古就起身坐到她身边去,让她把手伸出来。
楼千古给她摸了一会儿脉象,道“确实看起来没问题。”
敖缨道“我与他整日同进同出,而且接触得频繁,理应也是染上了。只不过还没发出症状来吧。”
楼千古道“这病是有一定的隐藏期,不过我看你脉象,除了有些忧思外就没别的了。”说着又摆摆手,“不过我也说不准啊,等我哥来了以后,让他仔细给你断一断。你二哥的情况,先用我给的药,还有你在没发出病症之前也得继续防护。”
她如是说着,姜氏便从药箱里取出药瓶来。
姜氏道“这个每次含一片,可管两个时辰。但不能全依赖这个,其他的预防也要继续做。”
敖缨点点头。
楼千古和姜氏在敖缨这里用了些茶点歇息过后,敖缨就带她俩去住宿的宫殿。
在宫里用过了膳,天色还早,楼千古便轻车熟路地带着姜氏往太医院去。
此时楼家来的医者已经与太医院的太医们接洽了,并将新药方共享,医者们在太医院连夜赶制新的预防药片,以及新的病症初阶段的延缓药丸。
姑嫂俩去帮忙,临时赶制出来一些,就立刻送去军营。
翌日,两人带着楼家医者也往军营里去了一趟,具体看看士兵们的情况。
苏恒负责带他们去,回来的时候也带他们回。
敖缨本也想同去,但是苏恒不会准她出入全是病患的大营,只让她在宫里等。
等了大半日,他们才回来。
楼千古道“大部分都是发病没多久的,还有时间。但愿我哥和长老能在这期间找到治疗之法。现在当务之急是,营中肯定还有隐藏的没有表现出来的病患,士兵们不比得城里可以按照家家户户分散隔离,营里的人口太过密集,不容易区分出来。当下只有挨个靠脉象初步诊断。”
楼家医者和太医院的太医以及军医们已经在展开工作了。
晚膳的时候,楼千古和姜氏饿得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本来敖缨在她们居住的宫里备了晚膳,可楼千古非要在这边跟敖缨一起用。
敖缨道“千古,你和你嫂嫂还是与我们分开为好,不宜与我们过多接触。”
楼千古满不在乎道“怕什么,你们宫里里里外外这么多的宫人,也没见怎么就不好了。我们为医的,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真要是很不幸运地染上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笑嘻嘻的样子,“最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