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火,烧水。喜儿舀出一盆水,用布蘸水仔细地擦拭着胡然跟宁独。
“你们可不要有事。”喜儿看着脸色仍没有任何变化的宁独,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胡然还不时会饿醒,但是宁独却一直昏迷着,能送进去的饭也很少,始终都是这幅样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怪我没有钱,不能帮你们找大夫看病。”
擦拭完一遍后,喜儿耐心地等待着胡然的醒来。果然,胡然再次饿醒了,相较于前几次的急忙,胡然这次更像是自然睡醒。
“喜儿姐,我想吃肉……”胡然偏头看着喜儿,眼里露出渴望的目光。光吃干粮可不能满足她的肚子,她可是太多天没吃肉了。
喜儿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明天可以吗?明天姐就给你想办法去弄肉。”
“好!”胡然立马应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吃下了喜儿给的馒头,竟也觉得馒头格外的好吃,对着喜儿露出开心的笑,好像她现在吃得就是肉。
“胡然,宁独不会有事吧?”在胡然醒过来的这几次里,喜儿也听胡然说了不少事。
“我家少爷不会有事的。”胡然偏头看了眼宁独。就算她没学过医术,她也比其他人都清楚宁独的状态,宁独现在就是在睡觉,并没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也确实如同胡然预料的那样,宁独确实只是在沉睡,不过时间长了些而已。然而若是有懂医术的人看到这个过程,绝对会震惊无比。
经脉完全被破坏,身体更是到了极限,竟然只睡几天就能够恢复过来,这简直就是在颠覆认知。
其实宁独身上的伤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之所以一直在沉睡,是因为他处在小难的境界之中。
普通修行者经历的行难境也就是分为下中上而已,但一些天资卓越的人则会经历“小难”跟“大难”。所谓的“小难”跟“大难”,都是在探寻经脉承受的极限,就如同一口气登山的极限。
在与暗火交战的时候,宁独得以突破“小难”,现在他就如同身处山中平台,俯瞰着走过的崎岖道路,而他再往上望,则是更加幽深漆黑的道路。
宁独的行难,远比正常人的要难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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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熬了三个多月才得以突破这个瓶颈,下一次突破不知道要修行到什么时候。
现在的宁独倒是不会想那么多,他全身心地沉浸在“行难”的道路上,既看来时路也看将行路。
胡然又觉得自己困了,这两天她总觉得自己困,说着说着便又睡了过去。
喜儿显然已经习惯了胡然的说睡就睡,她看着脸色逐渐有了红晕的胡然不禁露出了笑,然后仔细地将碗中的馒头留下的残渣捏起来吃下,又喝了两碗水。
对喜儿来说,她不奢求任何东西,她能够将胡然跟宁独救活就已经足够,其他更远的事情她不去想,也想不来。
安静地等着夜晚的降临,喜儿准备趴在床边睡下,然而急促的敲门声猛地将她的心抓起。
“喜儿,是我,你王婶!你一定饿了吧,昨天就看见你家没有余粮了,我来给你送点吃的!”王婶用她独有的大嗓门喊着。
喜儿其实并不怎么相信王婶,但她除此之外再没有可以相信的了。她看了一眼胡然跟宁独,决心出去看看。
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喜儿站起身来,突然地觉得一阵头晕,她扶住墙站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定了定神才向外走去。
门口的王婶不住地喊着,引得附近几条巷子的狗不住地叫。
“你到底行不行?”袁四用轻蔑地语气问道。
“四爷,你就放心好了,喜儿两三天都没吃饭了,人是铁,饭是钢,她保准会出来开门!”王婶信心十足地说着。
袁四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