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独跟胡然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瓜柳胡同,门口馄饨铺的孙大爷热情地打着招呼,询问着他们这几天去了哪里。
胡然明明吃过饭了,还是要了两大碗馄饨,仰头呼噜噜地吃了下去,照例高喊了一声:“记账上!”
“记着嘞!”孙大爷笑着回应道,其实他都忘了胡然都欠他多少钱了。
胡然吃饱就伸出双手,像是个鬼故事里的僵尸。
“少爷,背。”
宁独嫌弃地看了胡然一眼,还是转过了身子,胡然顺势趴在上面,双手抱紧宁独的脖子,宁独反过双手抱住胡然的腿,往上一送,背着她向家中走去。
“冲啊!”胡然感觉自己是骑马的将军,正在向前冲锋。
宁独嘲笑了一声,也没有反驳胡然。毕竟她有伤在身,这几天就权当是补偿她了。扁士寒也说过,至少要三天才能好,在这个时间里最好不要触碰。
明明是刚刚经历过死亡,身上还有着相当重的伤,可胡然就是开心的起来,或许也只有像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才真的活的快乐。
“哎呦呦,疼疼疼……”胡然一躺在床上就吆喝起来,她偷偷地瞥了宁独一眼,慢慢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脚掌,那里实在是痒的难受,哪怕按两下也能好受一些
“别动。”宁独的声音里有着不耐烦,显然他已经提醒了胡然无数遍。
胡然冲宁独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将快要够到脚掌的手又缩了回来。
宁独倒了一杯水,走过来说道:“你喝不喝水?”
“喝!”胡然立马仰起了脖子,嘴唇刚一碰杯子就喊了起来。“烫!”
宁独瞪着胡然,有种要抬起手来打她两巴掌的冲动,胡然立时做出痛苦的模样。宁独无奈,只得吹了吹才送给胡然喝。
胡然喝了两口就摇了摇头,待宁独刚转身将杯子放下后又喊她渴。
宁独转过身,笑着看着胡然,用非常平和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真的皮痒痒了?”
胡然翻眼看了看房顶,自语道:“好奇怪哦,现在又突然不渴了。”
宁独气的哼了一声,准备回去睡下,敲门声却在此时想起。
“少爷,是庞旧山的信。”老枪在门外小声说道。宁独跟老枪吩咐过,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一有庞旧山的信就立马送过来。
胡然一听就坐了起来,碰到脚底疼得她差点喊了出来。
宁独走出门取了信,放在了桌子上,慢悠悠地喝起了水。
“少爷,你快读信啊!”胡然伸着脖子往前探,好像这样就能够看到信里的内容一样。
“不读,明天再说。”
“不行!你不读我睡不着!”
“哦。”宁独无所谓地说道。
胡然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气道:“少爷!你明明比我还想要看信,偏偏不给我读!”
“呦,还挺凶?”宁独慢悠悠地拿起信,拆开,自己一个人看了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胡然左摇右摆地想要看清楚,但桌子离她那么远,她根本看不清什么,她看着宁独的模样,愤怒地拍了下床,说道:“少爷,你过分了!快读给我!哎呀,少爷,求求你快读吧,我保证不指使你干着干那可……”
宁独白了胡然一眼,根本不相信胡然的承诺,但他还是慢悠悠地读了起来。
“宁哥,胡然。半个月我们越过了不鸣山脉,进入了突烈国。这里是漫无边际的草原,常常能看到一大群一大群的生灵,跟江河奔流一样从眼前跑过,大地都在震颤。在这样的景象面前,你会有沧海一粟的感觉。或许也正是如此广阔的土地,才造就了突烈人的豪迈。不过突烈人也如同这迁徙的生灵一般,在壮大后就必须迁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