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微微的侧着,头发散在一旁,睫毛跟随着呼吸的频率颤着,唇角微微的勾起,似乎梦里很美,纤细的手牢牢地抱住已经用背带背在胸前的孩子,那双手纤纤玉指,一看就曾是养在深闺不识阳春水的物种。
不自知的就看得有些痴了,身体慢慢的靠近了也不知道,熟睡中的人儿,粉唇娇艳欲滴的,让人情不自已的就想要贴上去,韩子顾慢慢的靠近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唇峰竟轻轻地擦过了她的唇,就快要吻上的时候,身旁的人忽然动了下。
韩子顾突遭雷击,迅速的后仰,企图解除这尴尬的场面,岂料,用力过猛,后脑勺砰的一下撞在了车窗玻璃上,顿时有些头昏眼花。
初夏缓缓醒来,正好看见韩子顾慌乱的样子,不禁问“你怎么了?”
“没事,刚有只苍蝇想叮孩子,我赶了下。”他故作镇定,其实心里已经乱作一团,“到家了,你下车吧!”
“还要上去坐坐吗?”初夏一边下车一边问他。
韩子顾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还有些事,你自己上去吧!”
“哦,那好吧,谢谢你陪我去医院。”初夏将门关上,下一秒,车子就发动了,嗖的一声开了出去。
她不明所以的看了一会儿,才摇着头上楼去,平时都死赖着要上来的,今儿是怎么了?
这边的韩子顾,一路狂飙着,车窗全部打开了,还是觉得脸上烫得要命,刚刚是怎么了?发了什么神经?狠狠地敲了一下方向盘,他已经将近不惑多了呀,怎么竟还这样的冲动,怎么能打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女孩的主意呢?
可是,事到如今哪里还能摆脱开来,那女孩就是个魔咒啊,咒了他这么多年。
自从上次去医院后,韩子顾就再也没来过了,家里那唯一的客人不来了,就又变得安静了下来,这周边没有幼儿园,孩子就每天送去给房东帮照看,初夏每月给点钱,倒也省事,但每天将孩子送过去后,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像神经病一样。
为什么就突然不来了呢?以前倒是没觉得怎样,只是刚刚习惯了,有个人在面前指手画脚的,猛然间没了,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呢,当然她还是能在巴掌大的学校遇到他的,但也只是点头问好而已,始终没去问为什么,大概是忙吧,大概,他也怕那些流言飞语了吧,毕竟人家是有身份的人,这样也好,她本就是个爱清净的,远离是非,才不会遭到别人的闲言闲语。
无聊的时候认真想了想,才讶异于这个男人的心思细密,他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安稳的时候默默隐退,连安慰和开导,都做到不露声色,浑然天成。
迟钝如她,差点将他的刻意自然视为理所当然,那种令人感动的体贴和低调,让她发自心底地微笑起来。
眼见着,就到了年底,学生考完试的那天中午,他终于像几个月前那样等在她楼下,其实已在下班前就通过电话了的。
初夏拎着满手菜走回家,路过银行,看着那些个不能回家过年的农民工兴奋的将挣了一年的辛苦钱急巴巴地汇走的样子,不免心酸,但转而一想,她有什么资格为别人辛酸,不敢想像如果没有小宝和妈妈,她的日子要怎么过。
韩子顾在傍晚时分出现,穿咖啡色的牛皮衣,虽然已有将近四十岁,但却没有通常男人的发福肚,在寒风中倒还有点挺拔俊的样子,只可惜与某人相比,自然是少了n多个档次的,晕,她又想到哪去了,真衰,鄙视自己,再这样下去,她根本别想嫁人了。
“笑什么?”韩子顾接过她手中的菜,也跟着她笑,心情极好。
“啊?没笑什么,下班晚了,没买到什么好菜,将就一下吧。”两人一前一后上楼。
结果他说“我只是帮你拧上去,今天我们去外面吃。”
“噢,好。”初夏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