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烟不仅没恼,还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答应了下来,“你这么担心的话亲眼看着好了,我今儿要是想将人带走,你们大可直接说我心虚。”
反观闹事的人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他们原本打算是闹上一阵子,等李昭烟来了之后肯定会为了息事宁人让提出先给人看病,到时候咳血的人就装死,由另一个人出面说李昭烟为了酒楼的生意杀人灭口。
没想到忽然有人闹了这么一通,倒是将他们原本的计划给破坏了。
李昭烟如此坦荡,看热闹的百姓先入为主,已经觉得这酒楼没什么问题,否则为什么她来了之后非但不急于解释,反倒大大方方应下了围观群众的质疑。
“听你一直嚷嚷着要见我,现在我来了,先去看看你弟弟吧。”李昭烟看着丝毫没因为这人是来闹事的而对他有什么不满,甚至语气还有些温和。
这在百姓们心中温和的样子,落到闹事的人眼里只让他更不安了,这人该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才对,怎么还是这反应,难不成已经有了对策?
做任何事都忌心慌,这人本也不是擅长胡搅蛮缠的人,只是因为他们是外地来的,才被人一眼看中,给了大笔银子来这儿闹事,如今一见他们还搅和的主人家半点不慌,自己先害怕起来。
“看,看就看,你进来就是了,反正我弟弟是吃了你这儿的东西之后就开始咳血,他先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症状,一定是你们这儿的饭菜有问题!”抬高了声音给自己壮胆,男人干巴巴地说。
李昭烟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开始害怕了,倒不像是什么做惯了坏事的人,于是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由着他去说,自己则在病人身边儿停下。
守在旁边的是酒楼的掌柜和俩个身板儿硬朗的小厮,一见李昭烟,都躬身向她行礼。
一番检查过后,李昭烟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忍俊不禁地同闹事的人说“你们是和收买你们的人谈崩了?这吃的药和人家给的不一样吧?”
“你怎么——你胡说什么?什么收买,什么药?”男人第一反应就是顺着李昭烟的话往下说,只是没几个字就意识到了问题,慌里慌张地反驳。
“行了,别装了。”李昭烟连日以来的烦闷因着这人犯的蠢而散了些,语重心长地说“幸好你换了药,你说的这话是收买你的人教你的吧?你要是真吧他给的药给你弟弟吃了,现在你弟弟只怕已经没命了。”
男人闻言还是不肯承认,一脸莫名地看着李昭烟,“你在说什么胡话,即便不想承认你这里的饭菜有问题,也不必胡搅蛮缠吧?”
见对方还是不松口,李昭烟让人关了门,低声道“想必你也不是什么轻信旁人的人,虽然答应了来我这儿闹事,却不会将来历不明的药给家里人吃,他吃的药是你后来另买的吧?”
“这……你怎么知道的?”李昭烟已经说得八九不离十,再负隅顽抗确实没有必要,男人总算承认了自己是被人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