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唐菲儿忍不住大叫起来,“你们这些臭虫,蟑螂,离我远点。”
“瞧不起我们!”
男人们的神色顿时变了,扬起手就准备一巴掌扇去。谁知道一只手忽然出现,截住了落下来的手臂。唐菲儿迷茫地抬起头,隐隐绰绰能看见一个黑色的口罩。
随后她意识就模糊了过去。
而这时候白若溪才刚刚到白家,往里走去灯一直亮着。陈姨站在沙发旁,看起来是有些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但在白若溪走进来的瞬间还是醒来了。
“小姐吃了吗?我给你准备了晚饭,放微波炉里热一热就能吃。”
白若溪垂眸看了眼时间。
“不早了,你赶紧睡了,我不吃。”
陈姨忙不迭地点头,转身朝佣人房走去。
“对了。”
白若溪忽然出声,她吓得浑身一颤。
“王管家安分点了吗?”白若溪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之前饿了几天,看着安分了。白若溪准他吃了顿饭,这老东西竟然藏了一个备用的联络器在皮下。白若溪当即就替她做了个无麻醉的手术,把东西取了出来。
陈姨舔着唇,不知该说安分还是不安分。
她可不想被王管家连累。
“我去见见他好了。”白若溪端起陈姨准备好的热牛奶朝地下室走去。
灯光亮起,缩在角落的王管家眼睑动了下。神色极其畏惧地看向楼梯口,白若溪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么怕我?”
“给他口饭吃,伤口发炎了,上点药别让人死了。”说完她转身上楼。
打开白靖泽的房间门,小家伙已经睡过去了。
白若溪摸摸他的头,准备回到房间。陈姨却忽然跑了上来,“白……”
她回眸看她,神色带着几分厉色。
陈姨唯恐自己吵醒了白靖泽,当即闭嘴。
白若溪走出去,才问道“怎么回事?”
“今天不知道谁送来一个文件袋,说是给小姐你的快递。我们谁也不敢拆,刚在搁在楼下忘了给你。”陈姨说的小心翼翼的。
白若溪点了下头接过。
回房间戴上手套,她才揭开文件袋。里面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数十张照片。而且每一张上都是她,还都是近期。
白若溪拧了下眉。
每一张上面眉心处都有一个小小的红叉,直到最后一张。她的整张脸都被打上了血色的叉,白若溪伸手捻了下叉。
然后低头细细闻了下。
是血。
但她还不确认是不是人血。
跟踪她还能不被她发现,说明这个人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这样的人不会是唐菲儿能找到的,要么是赵子易的安排要么就是上次的方块。
拿这个来威胁她?
白若溪轻笑一声,将东西塞回信封里。随即打了个电话给慕修言,尽管是深夜,但她笃定慕修言还没睡,果不其然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我收到点东西,明天你派来来拿一趟,替我查下指纹。”
慕修言应了声。
白若溪听着那头的音乐声,劝了声道“小心肾虚。”
“十一点过后肝脏需要休息,小心肝脏受损。还有……”
“行了,我好生生的夜生活快被你搅黄了。”
白若溪轻轻地皱了下眉,感觉到有些异样,来不及问电话就已经被挂断。而那头确实音乐声震耳欲聋,台上留着长发的歌手,正歇斯底里地唱着歌。
但整个酒吧里只有两个人。
慕修言和宋恣轶。
宋恣轶坐的离他有些远,整个人蜷缩在圆形座椅里。天气转凉,她裹着一条毛毯。巴掌大点的小脸露出来,脸上的青紫印记基本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