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愣了愣,道“他们有酒窖,自是储量充足。”
姜寐道“可今天运来的那些酒,看样子是才封上的泥封,理应是新酒。”
周叙道“我却是没你想的这么仔细。”
姜寐道“以前我家干这个的,所以想到了这些。”顿了顿又道,“而且今日运送的那酒坛里的酒声确实很奇怪。”
周叙道“你还在想这事?”他看了她一眼,“你真是去买酒的?”
姜寐道“还想观摩一下那个酒庄,不知道他们的酒窖究竟有多大,听伙计说得那么夸张的样子。”
周叙道“那你就不要想了,人家的储酒之地,岂会让你随意进出。”
两人到了酒庄,只见酒庄里里外外灯火明亮,这时候尚早,时有酒客往大门进。
里面隐隐听得一片喧哗之声。
姜寐仰头观望了一番,道“没想到战乱时期这里也很有一番热闹。”
周叙道“若是和太平时候相比眼下这样的光景肯定差远了,但要是战乱时期和其他地方相比,战火还没烧到这里来,这里又是沧海国皇室的腹地,也就相对安稳些。”
两人随后进了酒庄大门,由伙计引着进去入座。
周叙问了问他们这里的特色酒,都让上一小壶来尝尝味道。
姜寐环视四周,这大堂里还剩了些空位,但有酒客们坐的地方都很喧哗,他们免不得谈论当下时局,姜寐多数时候是安静地听。
“这海外来的援军,说是援军,可也是狼子野心。他们进圭城的时候,把守城的将士们全都杀了。”
“想必很快就会到咱们这里来了。”
有人问“那我们老百姓会遭殃不?”
有人答“倒是没听说他们对城里百姓下手的。”
“现在看来,皇家无能,向海外求援,无异于是引狼入室。等平了诸侯叛乱,肯定就会转头对皇室下手。”
“我要是皇室,就让他们自己去斗个你死我活。”
“这战乱,最后苦的还不是我们老百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周叙给姜寐斟了两杯果酒,温声道“尝尝。”
姜寐回了回神,才端起来品尝一番。
周叙道“怎样?”
姜寐道“很有地方特色。”
再坐了一阵,恰逢伙计给别桌上酒来,姜寐就问伙计“你们厕房在哪里?”
伙计道“出了那道侧门,走过回廊左转就是了。”
这酒庄里最热闹的两个地儿,一个就是眼下这酒堂子,还有一个就是厕房了。
酒客在这里喝多了,跑厕房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姜寐起身要去,周叙怎放心她一个人,亦起身道“我陪你去。”
姜寐道“这……不好吧。”
周叙道“都是兄弟,怕什么。”
于是姜寐只好跟着他一起,往回廊那边走去。
寻到了厕房,周叙道“我在外面守着,你去吧。”
姜寐道“我……感觉突然又不是很急了。”
周叙眯了眯眼,心道她果真不是来如厕的。
正逢有酒庄的伙计抱着酒坛子往附近另一条回廊经过。姜寐和周叙站在阴暗的廊柱边没动,等他们走过去了以后,她便快步穿到那一条回廊去。
周叙压着声音道“阿寐,你想作甚?”
姜寐道“我看他们是从那边抱酒坛过来的,那边是不是就是他们的酒窖啊?”
周叙道“你想观摩人家的酒窖也不是这么观摩的,一会儿被逮到了还会被误认为是贼。”
姜寐道“眼下无人,我过去看两眼就走。你要是怕的话,就在这里等我。”
说着她就要走,周叙没能拦住她,只得抬脚跟上。
他晓得她之所以这么执着,恐怕是想去验证白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