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猛地收紧了,一开始很贴身,之后变得越来越紧,像一件紧身的囚服。
帕夏惊叫起来,伸手想扒开衣襟,却发现衣服扣得死死的。他想撕破衣料,又发现衣料看似普通,却柔韧坚固,根本拿它没办法。
衣服紧得发痛,帕夏几乎不能呼吸了,而且觉得身上奇痒无比。他用手抓挠身体,却被衣料挡着一点用都没有。他又觉得脸上也瘙痒难忍,忍不住用手抓挠,却越挠越痒,脸上不断地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看着他垂死挣扎般的样子,张白笑道:“怎么样?现在还觉得,这件红袍是裁缝铺里出来的吗?”他背着手,在帕夏面前来回晃荡,就是不出手相助。
红袍还在收紧,帕夏现在连面部的瘙痒都已经顾不上了,肺部被挤压得几乎无法扩张,他憋得要死,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双手拼命拉扯红袍,然而毫无作用。
张白却在一边坏笑:“你看你还是不信任我,总是不愿意彻底配合,其实我们可以成为不错的搭档。”
他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任何时候都可以杀你,不过我不是屠夫,不喜欢杀人。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从现在起,如果你愿意认可我成为新的教主,阿胡拉玛,你成为我的下属,那么我就放你自由。我觉得这样比较公平,你觉得怎样?”张白似乎漫不经心地问帕夏。
帕夏的两只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了。一方面是被红袍勒的,另一方面则是满满的震惊,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想做阿胡拉玛?他说不出话,也做不出表情,只是猛烈地摇头。
张白不出声了,两眼死死地盯着帕夏,看着他痛苦地扭动翻滚,一声不吭。
红袍越裹越紧,帕夏的嘴角流出了鲜血,现在他连翻滚都做不到了,因为肋骨已经断裂,他只要一翻滚就感到钻心的疼痛,而且即使疼痛他也发不出声音。他两眼发黑,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死亡已近在眼前。
帕夏终于感到了恐惧,梦中阿尔希拉尔凄厉的叫声浮现在他耳边:“我在黑暗中——!”
他后悔了,想向张白求饶,说不出话只能拼命地点头,然而头部的运动,牵扯到胸口断裂的肋骨,又是一阵剧痛便晕了过去。
......
月色中,张白从零号跳进了底格里斯河,他已经好多天没洗澡了。这样舒服地泡在干净的河水中,他前世想象过这样的生活,当然没有这个胆量。如今自己是入道的修仙者,这样做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水中,仰望着无边月色,心里想着还缺一块肥皂。
沐镜忽然出现在旁边,把张白吓了一大跳,赶紧捂住关键,沉入水里又浮上来:“喂喂!我说你女神家家的,能不能不要偷看男人洗澡,矜持点行吗?”
“你管不着,”沐镜抿着嘴偷笑,“这里舒服,我就是要在这里和你说话。”
“好好,那你说吧!”张白换了个泳姿,趴在水面上。
“听说你逼着帕夏认你做教主?”沐镜歪着头问道。
原来是这个事。张白今天差点逼死了帕夏,这个死硬分子现在几乎断了所有的肋骨,正在床上昏迷不醒,由那个罗马医生照顾他。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这位罗马医生终于有时间通报姓名,他叫提图斯,他的爷爷是罗马著名的神医帕加马的盖伦,曾经撰写了超过500部的医书。
“呃......是的!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计划,并不是真的喜欢当什么教主。”张白解释道。“真的只是试试,没有太大把握。”
“什么计划?”沐镜追问道。
“是这样,我们现在到这里来,目的是让阿尔达班国王和他的军队汇合,如果有可能就回师京城,平定那里的叛乱。可是你之前应该也注意到了,这里是个战场,军队脱不开身。如果仍然要达到目的,一般来说,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