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尔认得这些俘虏的制服,知道是色伽府邸的卫士,不敢纵马冲击,立刻调转马头,寻找其他入口。
然而他带兵兜了一圈,却发现禁军把每一个入口都防得死死的,到处都是用人质组成的人墙,根本冲不进去。
这下连阿扎尔的部下都有些急了,“事情不可以再拖延了,一定要冲进府邸中,救出米纳尔阁下。”
“不如我们直接冲吧!管他什么人质呢!反正又不是我们南征军团的人。”有人提议。
阿扎尔眼神闪烁了一下,事急从权,也顾不得许多了。眼看那些卫士都已被抓,府内的情况一定更加危急,实在不能再耽搁了。
他拍了拍他战马的脖子,战马浑身是汗,看起来已经有些累了。“老伙计,再支持一下。”他轻声细语道。
接着,阿扎尔直起身子,举起长矛,大喝一声:“兄弟们,米纳尔阁下危急,我们冲进去!”
骑兵们随即一阵怒吼,阿扎尔当先执矛冲锋,马蹄声如雷,数百匹战马形成不规则的队形,猛扑向禁军和人质。
人质们知道死期到了,哭喊大骂起来,瞪着骑兵渐近,个个目眦欲裂。然而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铁蹄之下,一切都归于尘土。
人质身后的禁军也慌了,这些禁军大多不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平时京城逍遥,也算是娇养惯了的,训练虽然没拉下过,但是真到了拼命的时候就差了一截。
战马踏过人质,两边箭如雨下,禁军的长矛遇到了当先开道的阿扎尔,霎间被格挡开来,一片混乱之中,禁军队形被冲散。步兵速度慢、防冲击弱的劣势完全暴露出来,当前的一支方队不久全军覆灭,剩下的残兵败将也是四散而逃。
满眼血丝的阿扎尔提缰跃马,跳过了府邸前的台阶,边冲便向后招手,让部下跟进,骑兵们有样学样纷纷跟来,数百战马竟然冲入了大宅之中。
......
会场内,部落首领和贵族们都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不久,宅邸外呼天抢地的惨叫声让他们心惊肉跳。
玉真子则镇定自若,他有条不紊地命令风远迫指挥禁军,保护所有的贵族和王宫大臣们撤离,一群人拥着塔哈老爷,往白沙瓦北门退去。
这时谢盼忽然喊了一声,“张白跑了!”
玉真子赶紧回头一看,果然张白的席位上已经没有人了。
“不是让你看着这个小子吗,怎么让他跑的?”玉真子皱眉道。
“师父莫怪,我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这张白,他是在我眼皮底下莫名其妙消失的,好像地上有法阵似的。”
“法阵,这不可能!”
“所以说奇怪的很,实在消失的不明所以。而且这个小兔崽子,背信弃义,居然就这么跑了,大师兄还在他们手里呢!”谢盼惊慌道。
玉真子眼中一丝精光闪过,从牙缝里吐出字来:“不管他了,我们先撤吧,他早晚跑不了!”
......
头晕目眩的张白趴在一片沙地上,缓缓醒来时,他觉得周边十分陌生。
这里是一片白茫茫的沙地,远处有河流经过的声音,这条河看起来河床宽阔,水流平坦,还长满了蒿草,显然河水并不深,似乎不是印度河。
张白站起身来,四周除了河面上有些水鸟之外,一个活物都看不到,更别说活人了。他赶紧看看太阳,希望搞清楚东南西北,然后尽快确定自己的方位。
这个令牌真是耐人寻味,其效果惊人,但是传送方向却完全把握不住。
张白和稻劳曾经研究过令牌的使用原理,只知道是事先便定好了位置,不止目的地必须事先确定,而且出发点也是事先确定。像张白这么乱用一气的人,在血冥教里会受到严厉惩罚。
也就是说,即使出发点不同,令牌仍然是起作用的,但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