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稍稍放下心来,他取出了白金索,用来拨打箭头,绳索如龙,带着风声,自动将飞近身边的箭矢一一击落。
“于师叔,请马上通知东城门我这里的情况,让他们做好准备,放我入城。”张白传音给于吉。
“好,我马上就通知南华。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千万不可停留,跟在你身后的人马少说也有八九千,就算说上万人马也没问题,万不可与之缠斗。”
“多谢师叔,我正想问这个,您放心我才不会和他们缠斗呢!麻烦您帮我联系一下沐镜,看看她有没有到西城门好吗?”
“好!我再多找些人接应你。”
说话间,有几匹快马从远处包抄而来,已经快要追上张白了,射来的箭也变得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强。
他已经顾不上说话了,白金索飞舞,接连格挡几箭,又摄出湛卢,练剑带鞘地握在手中,还抽空竖起了一根中指。
这可不是骂人,是准备发氢气弹保命。
然而,情势突然变得越发危急,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居然有几匹马已经追到离他只有一根白金索的距离,这样近的话,连发氢气弹都不可能了,会伤到自己的。
看来还是自己的这匹马不行,它就是一匹寻常坐骑,跟好马一比究竟还是差了一些。
追得最近的几匹战马,不但马是骏马,骑手也是非常出色,一看就都是老手,他们在马背上各种动作玩得十分熟练,口中还不断发出呼哨声,相互策应。
他们分工明确,有的射箭拖住张白,有的伏低身体减少阻力,一昧地加速接近,还有人远远地就拔出弯刀,大声呼喝,吓唬张白以扰乱心神。
“这些草原民族,不愧是长在马背上的!”张白不禁感叹,满心想着如何脱身。
忽然,一个追得最近的骑手举起右手,手中一根打了活结的套索呼呼地转着圈,几圈后刷的一下向张白的脑袋套过来。
白金索自然而然地前去抵挡,结果和绳套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张白暗叫糟糕,左手白金索加了力气,和对方两边一扯,变得好像拔河一样。张白虽然是十三岁的身体,但是久经沙场,又是个元婴境,力气并没有问题。
此时真正的危机是忌惮对方人多,真要和这些骑手一个个地比本事,那些到底是凡人,连伤到他都不可能。
又有几支箭飞来,这是趁机要自己的命,张白右手湛卢连续格挡,又拨开了来箭。
但是,湛卢不是白金索,毕竟较短,防守的面积也就小了。防得住自己,却防不住马。
一支箭射中了坐骑的马臀,那马吃痛,一声嘶鸣跑得慢了。张白脑筋一转,轻轻向白金索注入灵力,自己猛地从坐骑身上跃起,借着白金索和绳套的拉力,扑向那个骑手,同时灵力传到缠绕处,那根绳套寸寸断裂。
那骑手没想到张白有这一招,大惊之下来不及拔刀,只知道举起双手把他往外推。张白跃到对方马背,往马臀上一骑,双腿夹住马腹。他右手腕一翻,反手抓住了对方手臂,左手一抖剑鞘,露出半截剑身,往骑手脖子上抹了过去。
这几个动作看似繁复,但在张白这个元婴境来说,实在是小事,那骑手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只觉得一股其大无比的力量袭来,一瞬间全身都被压制,然后脖子上一凉。
张白将骑手的尸体推下了马,摄物之术施展开来,白金索被收回九层塔中。
那骑手一落马,张白立刻就听到了周围的惊呼,又有几匹马围了过来。张白挥剑挡开了射来的一箭,看着形势吃紧,他只好又叫出了张小黑。
“赶紧帮我把周围那些家伙的魂魄吸了,不过只吸人的魂魄,马别杀。”
“哦哦!”小黑答应着,立刻就开始吸取魂魄。张白则重新取出白金索挥舞起来,从人到马,把飞来的箭矢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