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尔则带领剩下的四百名精锐老兵和两千多名新兵,按照商定的计策,经西门绕道,向北城门扑去。
早晨的白沙瓦冷风刺骨,城墙投下一大片阴影,两千五百多骑兵在阴暗中,静悄悄地穿行而过。西面的天际线上,雪山巍峨,蓝天白云,但是阿扎尔没心思观赏风景,只是一路向前。
过西城门的时候,从门外只能看到城门紧闭,阿扎尔担心被守军察觉,命令部队加快速度。
“你们看哪!”有个士兵突然叫起来,他手指着远处的地平线,“那里有动静!”
阿扎尔有点恼怒地回头看去,他担心被西门的守军发现,十分紧张自己的队伍发出声音。
然而他也发现了不对劲。
地平线似乎不再是平的,好像正在蠕动,“是军队,人不少呢!”又有人大喊起来。
的确是军队,阿扎尔也看出来了。
如此整齐的阵容,不是军队是什么,可能是塔哈的援军。
阿扎尔有些沮丧地想到,那个老狐狸果然留了后手,真是厉害,自己曾经几次三番地在京城外各处搜寻,从没发现还有别家的伏兵或者私兵在这个方向,更何况是这么多人马。
这支军队的移动速度有点怪,既不像骑兵,又不像步兵,队伍身后扬起的尘土也少,阿扎尔久居军中,一看就明白了,这是骆驼骑兵。
“阿德贝格大人,那些好像是骆驼兵,应该是远道而来的,可能不是塔哈的部队。”
“不管是不是塔哈的军队,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阿扎尔命令道,“速度是我们的优势,骆驼兵离这里还有些距离,先去城北打一仗再说,如果打不下来,我们就转东门撤回。”
“是,大人!”
......
使徒号在城东再次升空,它压低高度,把张白和沐镜接上了船。
白沙瓦一片狼藉,每家每户都房门紧闭,城中心的一角冒着浓烟,那里是起火的色伽府邸。皇宫的圆顶闪烁着金色光芒,在烟柱后面若影若现。
“真是乱七八糟,”沐镜有些疲惫地坐在舷窗旁眺望城市,阳光照射着冷冷清清的市场,迦腻色伽大佛塔呆呆地矗立着,似乎被这一夜的战斗吓到了。
“城里臭哄哄的,到处是血腥味!我好不容易才把这几个凡人带出来的。”沐镜抱怨道,她指的凡人就是米纳尔的妻子和儿子。
“我知道我知道,沐镜姐姐辛苦了!你就别抱怨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张白安慰她。
飞船绕着烟柱,打了一个盘旋,飞向北门。零号则升到了更高处,总览全局。
“西面和北面有情况,”传来了零号的信息,是张仲陵——灵灵的声音,他现在是零号的瞭望手,“西面来了好多人,但是很远看不清是哪家的。北面好玩,快要打起来了。”
“是谁跟谁打?”张白问道。
“就是南城门的那些人,他们和北城门外的那些散兵游勇、就是追你的那些人打起来了。”
“是阿扎尔,他干得不错,最起码是一名勇将。”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北面的战役,可又觉得西面的情况也很重要,万一是所罗门率领的先锋到了,那么大局就定了。
纠结了好一会儿,他最终决定,去北门看阿扎尔,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打仗的。
......
亚历山大坐在神庙的顶楼,他发觉这里的座椅软软的,虽然还不如自己在耶路撒冷大房子里的布置,但是在白沙瓦这儿已经算不错了。他仰着头,注视着冉冉升起的使徒号。
罗马帝国的广袤疆域,急需这样一件能够跨越山海,投射武力的工具,他内心的羡慕之情已经难以抑制。
如果和张白进行交易,不知道是否可以,飞船理所当然是张白的底牌,因此必须避免引发他的敌意,帝国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