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中,月境之术忽然发出,这年轻人瞬间呆住了。
青年人脑海中有不少信息,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东家,看起来很有威势,还有一个少东家,这些人都是叟族人。
他的亲生父亲死了,穿着一身官服,是被乱兵刺死的。
这是一场兵变,全家灭门,他哭喊着,然而却谁也救不了。
有人刺杀他们,似乎对着他和那个老东家来的。然而,老东家却设计把刺客人反杀了。
那些人的背部中央,都有个不起眼的刺青,有的写作“夨”,有的写作“圌”,不知什么意思。
这人姓焦,叫做焦义。
仇人的名字深刻在脑海中,名叫高定元。
这不是南中叛军之一吗?张白心念一动,猛地收了月境之术,并没有伤他。
那焦义晃了神,又醒转过来。忽然觉得嘴里茶水四溢,凉嗖嗖流满了下巴和胸膛。
他刚才正在抢茶喝,被月境术干扰,傻楞了好一会儿,姿势没变,茶水自然就从嘴里溢了出来。
焦义一惊之下,被茶水呛到了,吭吭咳咳地咳嗽了半天,差点没给呛死。
周围的人本来就看这焦义不顺眼,这一下都笑出了声。
焦义大窘,只得跑出茶坊,往回狠狠地瞪了一眼。
张白被他这么一搅和,也没了喝茶的心思,便告别了不断道歉的店家,向码头走去。
“这位客官要不要面饼,我家的饼最好,新鲜的,要一个嘛!”
那卖面饼的女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又缠上了他。
张白倒不在意,他是有点饿了,便拿出两文钱,拿了两张饼。
“谢谢客官!”
他来到码头边,索性大模大样的找了块石头一坐,吃着饼,四下打量。
江里的木船其实都不大,样式也差不太多,要从中找出张温的船,他不太有把握,只好在江边等。
然而树欲静却风不止,青色神识那边又出毛病了。
几个脚夫模样的汉子,手持木棍短刀,把神识包围在一个巷子里。
“这位是哪路的朋友,为何鬼鬼祟祟在此逡巡?”当先走出一个青年,手持两米多长的撬棍,向神识拱手问道。
神识在张白操纵下,压低了声音,以一种嘶哑的音调沉声答道“我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