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有乱,做臣子的要为国分忧,也为陛下和丞相分忧,此乃我等士族的责任。”张白悠然答道。
公敦杨霎时听出了话里的一点玄机,“为国分忧为陛下和丞相”
他有些明白了,这个公子哥很可能是蜀国高层派来的人,应该不是要和自己族人作对,反倒可能是被自己和族人不小心逼到出手的。
“若是如此,我公家一族便是与公子产生误会了,不知公子究竟姓甚名谁,到此处有何贵干?。”
张白此时,早已悄悄生出了招徕之心,叟族人?不错啊!这可是当世西南的第一大外族啊!
而且叟族与汉人之间,除了语言外,其实装束和习惯并无太大不同之处,甚至叟族并无自己的文字,有点学识的人用的同样是汉字。
说真的,只要叟族人不开口,想立刻分清汉族和叟族还挺难的。
如果汉族主流能够认可他们的话,他们本来可以成为汉人的一部分,就像前世的满族一样,满汉完全可以是一家人。
张白下了决心,摆明身份道“好吧,也不瞒你们了,我是吴郡张氏嫡幼子,我叫张白。”
“什么?”公敦杨和焦义大惊失声。
吴郡?那不是东吴吗?要不是吴国作祟,高定元哪能如此嚣张,越嶲哪能轻易失守。搞了半天,竟然是敌国的奸细,那么他们这是受骗了?
焦义霎时抡起拳头,第一个喊起来,“好你个吴狗,惺惺作态,矫揉造作,今日我必和你鱼死网破。”
不等他冲过来,稻劳已经站在张白面前,轻松接下里焦义的拳头,然而却并不下狠手。
公敦杨也死了心,以为被吴国奸细算计了,心想今日必然无幸,于是抱了必死之心,叹了口气,拉开架势准备拼命。
张白挠挠后脑勺,看着两人一副好笑的神情。
他没有迎战,却忽然朗声道“房顶上的朋友,我都挑明了,你还不现形吗?真要等我杀了你两个儿子,再出来见面?”
“儿子?”公敦杨和焦义两人一惊,似乎是父亲大人来了。
窗外此时还是子夜时分,客栈里安安静静。
张白房里闹得厉害,客栈里却没人被吵醒,是因为张白早就派出了几个神识,对客栈其他客人施以催眠的术法。
张白在东王公府学过这方面的术法,虽然能力很一般,然而对方都是凡人,已经足够了。
所以哪怕房内再吵,就是没人被惊动。
房顶上有人,这件事根本逃不过张白和稻劳的神识,只不过他们并不想立刻出手。
因为这个人,竟然是个修仙者。
虽然境界只有区区炼气境的四期而已,但是在这个场合,出了这种实力的人,必需查清其身份。
这事也不难,之前与公敦杨对话的时候,张白已经偷偷施展了月境之术,对于那个人来说,感到了自身神志恍惚了一会儿。
然而,他因为关心屋内,依旧勉力坚持,不敢分心。
此时听张白发话了,那人见终于藏不住,只好翻下屋顶,轻身跃入窗户。
拱手道“请张公子高抬贵手,老夫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