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渠带着宫人们在湖的另一边等候。
这阵子他们都见过姜氏是怎么带孩子的了,无不佩服。
宫人不由感慨道“这景安侯夫人也太厉害了,不仅会写字作画,还会做这些玩意儿。皇子殿下们和小公主跟着她一道,好像永远都不会无聊。”
扶渠笑道“景安侯此人便属于特别极其之挑剔的人了,侯夫人能与侯爷相处融洽,当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可此时正昏天黑地泡在太医院里的楼千吟本人,要是别人问起,他肯定很懵。那憨憨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跟姜氏处久了,阿梨开始变得专注而又跟着有耐心,等鱼儿上钩的过程,她也不吭声,继续像只猫儿盯得聚精会神。
三个哥哥更别提了,平时就很稳,这种时候可以坐着一动不动保持很久的时间,就像三樽小雕塑一般。
终于,平静的湖面上漾开了一圈圈细小的波纹。
阿梨兴奋得不行,姜氏及时按住她的手让她莫急,多等片刻。
直等到那竿上有拖拽感了,才帮着阿梨一起往上拉。
虽然有几次中途鱼儿脱钩了,但是并不妨碍在姜氏的指导下阿梨钓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条鱼。
她兴奋得趴在桶边看了好久。
三个哥哥也不赖,后面陆陆续续都有钓上鱼来。
傍晚的时候,姜氏带着孩子们满载而归。
随后宫院里飘起了阵阵烤鱼的香味。
楼千古留在敖雨辛这边看着,进补的时候不用她督促,敖雨辛自会努力地进食,只是到了该休息的时候,她得督促敖雨辛休息。
到入夜的时候,姜氏过来了,她带来了一个食盒。
甫一打开,喷香扑鼻。
只见里面躺着好些烤好的鱼。
姜氏腼腆地笑道“小辛,千古,今晚我们吃鱼吧。”
三人围着炉火,将鱼拿出来再过一遍火,烤得愈焦香两分,楼千古和敖雨辛开始拈着鱼骨头啃着肉,烫得直吸气。
姜氏也吃得津津有味,蓦地来了一句“这鱼是阿梨和哥哥们一起钓的。”
敖雨辛动作一顿,继续吃,吃得直卷舌头。
姜氏又道“也是他们学着烤的,让我给你们带来。”
敖雨辛吃着吃着,眼泪忽然就崩了,滴在了鱼肉上。她吸着气,止不住泪流,哽咽道“好烫,但是好好吃。”
然后姜氏就给敖雨辛和楼千古讲这些日四个孩子的事下鱼吃,孩子们读书写字、逮鸟钓鱼,无一不是乐趣满满。
敖雨辛听得又哭又笑,最后她们三个一起将烤鱼毫不浪费地全吃光了,变做一堆干净的鱼骨头。
敖雨辛看向楼千古泪眼婆娑地道“别说你了,现在连我都想天天跟姜嫂嫂一起生活了。谁跟她在一起都会很快乐。”
楼千古道“那肯定是。”
姜氏只是笑。
姜氏搓搓手,道“以前出嫁前,街坊邻里家的闺女,她们的爹娘都不让她们跟我玩。”
楼千古震惊道“他们为何竟如此地想不开?”
姜氏道“说来惭愧,我是我们那街巷里被评的第一不务正业的闺女。”
楼千古道“我就疑惑了,他们评判的标准是什么呢?”
敖雨辛道“那姜嫂嫂你爹娘肯定气坏了,没去跟他们理论?”
姜氏道“我们也没管他们评判的标准是什么,我爹挺高兴的。他说横竖也是个第一。”
敖雨辛“……”
楼千古哈哈道“小辛,我去过嫂嫂娘家混了些日子,她爹确实是这样的。”
敖雨辛好笑道“那你娘呢,怎么说?”
姜氏道“我娘说管他呢,反正我们家做买卖的,副业挺多饿不着我,不需要我务正业。”
楼千古继续哈哈道“小辛,她娘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