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雨早就不想管这些事，她只是听听，然后继续吃她的饭。

这时，赵氏抱着小壮进来了。

秦初雨把君凰羽的提议告诉了她，“嫂子，不必回谷阳了，就留在太子府吧。”

赵氏抿着唇，纠结了好久，才说“那公公怎么办？”

秦初雨愣了一下，她还真得差点忘记了秦昭阳。

她这个女儿，真是不孝顺。

赵氏见她沉思不语，怕自己说错话。“大小姐，其实公公有我照顾就行了。我明天还是带小壮回去吧。”

秦初雨摆手，道“嫂子，如果你回去，那你就是守活寡！你不会真得打算这样度过余生吧。”

赵氏像受惊的小鹌鹑，不敢说话。

“嫂子，我不是要责怪你。我是为你着想。”

“我知道。”赵氏说，“我一辈子都是别人的累赘，这次我能为秦家做点事，我很高兴。这都是我自愿的，真的，大小姐……”

“就算你嫁了，一样可以照顾秦老爷的。府里这么多下人，难不成你还要供着他们，自己亲自干活不成？”

赵氏被秦初雨问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说“大小姐，府里有我看着，总要好些。”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你就不必管了。我自会派人看着。”

赵氏当然相信秦初雨比她更有威信，更能管秦府管得更好。

“如果我离开秦府，小壮是不是跟着我？”

“当然。”

赵氏又抿抿嘴，大胆地问“如果我改嫁，小壮也跟着我？”

“你是他的亲娘，当然是跟着你。”

“大小姐，你不怕小壮被人欺负？”

秦初雨笑意更深了，“小壮有我这样的姑姑，又有太子府撑腰，你又是他的亲娘，自会护着他。嫂子，你说还会有谁敢欺负他？”

赵氏点点头，说“谢谢大小姐的好意，这些事，咱们私下说说就算了，别让公公知道。他不会答应的。”

“只要你想搬出来，想嫁人，他就是健健康康的，也管不了你，更何况是现在。”

赵氏很纠结。

秦初雨说“嫂子，现在谈改嫁或许早了些，不如你先搬出来住在太子府，我们一起抚养小壮。至于秦老爷那边，我会找人给他治病，照顾他，如果他愿意，也可以随时来太子府看望你们的。”

赵氏终于点头答应了。

秦初雨见她犹犹豫豫的，又说“如果嫂子有意中人，只管说。我一定会替你说媒的。”

赵氏不置可否，只是怯怯地应了一声，带着小壮出去了。

秦初雨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想得太出神，连阿娅在她耳旁说了半柱香时间的话，都没听进一个字。

“阿娅，你说什么？”秦初雨问她。

阿娅怔住。她说得口干舌燥，秦初雨竟什么都不知道。

她有些泄气，好一会才说“没什么，我打架打输了，心里不舒服。”

秦初雨笑了，“竟然还有你打不赢的人？男人还是女人？”

阿娅没好气地鼓着眼睛说“一个臭男人！不要脸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