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如血的朝阳,已从远处的群山间冉冉向上升起,每个人的心都被牵动着,每上升一点,都意味着血腥的杀戮临近一步。
无量峰下的白玉拱桥前,一片紫甲闪烁,头盔下的每一双眼睛都透射着骇人的精芒,冷酷,嗜血,身上的铮铮杀气,也是越来越锋锐,凛冽。
这些紫煞卫,永远都是一身紫甲身,彼此之间就算相处上百年,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他们就像一个杀戮的机器,有任何原则,只有绝对的服从,从不过问杀戮的对象是什么存在。
"天外楼的人从仙阵中出来了!"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惶恐等待中,有人出声道,声音不大,却宛如惊雷落地,空气中充满了一片重重的吐气声。
"天外楼言出必行,绝不会连累无辜!"一道淡淡的语音响彻,近百道身影出现在白玉拱桥前,众人的面色由极度的惶恐渐渐转为惊喜,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高风亮节啊!"有人悲切的叹了声;"不过,这不是主动去送死么?"
"到了这种地步,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不如堂堂正正的迎上去,轰轰烈烈的作个了结!"
"是呀!在这种情况下,已完全有退路,纵是不敌,也要倾力一搏。屈辱的求绕,绝对有任何生机。你前脚刚跪下去,后脚就是倾刻人头落地。"
"不错!与其屈膝一死,宁可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一战!男儿心,英雄胆,浩气冲天,与世共存。"
"唉!简直就是螳臂当车,愚不可及。这种关口,绝对躲为上策,那有主动送上去寻死的道理?"
"放心去吧!绝不会让你们暴尸荒野,定为你们竖一座英雄,岁岁年年,寒食清明,花铺满孤坟。"无数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悲伤,提前为英雄默哀!
云层之上,城主司徒渊抚须微笑,喃喃道"这些天外楼的人,从来都不是按张出牌的主,可像是会去找死的么?总之,无论结果如何,鸣凤城的危机都已经云散烟消。"
天外楼的近百人出现在白玉拱桥桥头,遥遥的面对着百米外的一片紫色人流,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烈肃杀之气,这一方天地的温度,都一下降低了几分。
一千名全身包裹在紫甲内的紫煞卫,整齐的排列成十个方阵,就像是十个紫色的豆腐块,横成竖列,看上去都是一条直线。整个移动过程,迅速而敏捷,竟是发出一点声响来,绝对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铁血战卫。
蓦地,一声大吼有如雷动,震撼晴空。所有紫煞卫一起举拳放在胸前,目带敬畏的微昂起头望向头顶的上空。
一个云团中,突兀的现出一个黑衣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的模样,面容清瘦,三缕长髯飘胸,虽踏空而下,每迈出一步,都拥有龙行虎步之威,睥睨天下,傲视群伦。
此人便是紫煞卫三大统领之一的,君无命,一身修为已达半步仙王境。这一刻,群山万壑似乎都因他的到来而沉寂如水,万物静默……
"一个刚晋阶的半步仙王而已,摆什么谱!"桥头上的青凤,冷哼一声;"人视你紫煞卫如虎狼,却不包括我天外楼在内!"
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一字一句的却随风飘荡开去,远在数千米之外的观者都清晰可闻,皆是禁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疯了!这不是在有意激怒对方吗?天外楼的人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一千紫煞卫也同时目露寒芒,一股庞然的凶杀之气,令草木悚然,风云为之色变。
落下地面的统领君无命,抚须望向桥头,近百道人影衣袂飘飘,傲然而立,面对凶威滔天的紫煞卫,一个个云淡风清,竟都是毫也不在意的样子。
这位君统领轻轻的挥了挥手,那股庞然的凶杀之气,在这个动作之下,顿时荡然消隐不见。
"老夫名叫君无命,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