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岑落被司机送回剧组,商谨丞去了商家老宅。
秦助理在车上说:“商严董事今天也会被老爷子叫回老宅。”
“这件事,我们两人都洗不清。”商谨丞看着窗外,眸光冷厉。
到了老宅商谨丞直接去了西楼,找到爷爷的书房敲门进去。
商正霆一双眼眸如同隼一般锐利,“你二叔还没到,你先给我说说你觉得自己错了没有。”
商谨丞目光认真,态度不卑不亢,“错了。事情已经那么做了,我知道您生气,觉得我太过大意,没有用最好的方法处理问题。”
他说着语气稍停,眉眼间带着严肃,“但我不后悔。”
商正霆眼神更冷,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脸上怒气更加浓重,“谨丞,你这是要跟我造反?”
“在当时我只能这么做。”商谨丞说,“二叔陷我不义,我疏忽大意着了道,只能找个人一起告白,好在我知道息涵在天台要办聚会,才出此下策。”
商正霆重重一哼,这件事息涵已经和他说了,“你这次怎么能怎么不谨慎!一个白晚卿而已就迷花了你的眼?”
“对不起爷爷,我只是想去送东西,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场戏份。”商谨丞低头,“是我的错。”
商正霆从一旁抽出戒尺,冷眸没有半分情面,“知错也要受罚!要让你长长记性!”
商谨丞眼中没有半点波澜,闻言就跪在地上,脊背挺直神情自傲。
商正霆老虽老,但身体极好,挥动戒尺发出簌簌风声,一下下重重拍打在他后背上。
商谨丞一动不动,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额头有汗珠滚落,脸色一寸寸变白,他神情自若依旧没有表现出痛楚。
只听一声大过一声的拍打声,直到商正霆微微出汗,商谨丞嘴角有了血迹,他才把戒尺扔到地上。
“记住教训了?”
商谨丞眼前泛黑,稍一动弹就觉得血气翻涌沸腾,嗓音暗哑粗粝,“记住了。”
“去关禁闭,48小时不能吃饭喝水。”
“是,爷爷。”商谨丞起身时身体微晃,他堪堪稳住,步伐从容自然,看不出刚遭受了一顿毒打。
商谨丞刚出了门喉头卷起腥甜,被他硬生生压下,后背刚才疼到麻木,现在渐渐缓和过来刺痛烧灼,连着心肺都快到极限。
禁闭室在最角落的房间,他看似淡定地走近房间,房门自动落锁,是一扇完全封闭的铁门。
一进去身体就晃了几下,扶着墙走到洗手间把淤血吐出来。
撑着洗手台眼前一片黑,久久都没能缓过来。
禁闭室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能看到一点外面的光,有一张床和洗手间。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手机要关门放到门口,所以连时间都看不了。
不过商谨丞也习惯了,他坐在床上侧身靠墙,从小到大进了无数次,最长的一次关了整整五天,出去的时候差点脱水死了。
他仰头抵着墙,后背的伤口开始发烫,他的体温可能又上去了,发烧让他头脑昏沉,全身酸疼的很严重。
这件事一开始确实有更好的做法,他不是一定要走这一步才能对付商严。
但这是最好的能和岑落一起出现的理由,他不想一直偷偷摸摸,只有这样做才不会让爷爷怀疑和在意,借这个机会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