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看着廖秋。

廖秋道“借给你后，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十年后？二十年后？”

“你不要这么小瞧人，我只是最近亏了，我在学校有组织……”张初语一时激动，劈里啪啦地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话说到这里就断了，“刘竹寒既然敢借给我，就说明，他知道，我是有本事能够短时间内赚到的。”

“你不会是靠系统漏洞，赚了吧？”武吉淡然，“黑心金币。”

“你可不能这么胡说，我像是那种人吗？”张初语用力地按了喇叭，车鸣了起来。

廖秋听了张初语的话后，摇了摇自己的头，又道“我借给你，五年内还。”

“好叻。”张初语一口就应了下来，“要不是你们要去原柏雅家，我都想请你们吃饭了。刘竹寒，你现在心安了吧？有没有录下来他这句话？”

武吉听了张初语的话后，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廖秋。

车内很暗，微弱的车灯打在了廖秋的脸上，让廖秋看起来像是镀了一层银粉，闪着光泽。武吉按耐住自己想要伸手去摸他五官的冲动，她将头又扭了回去。

车行的速度很快。

信息泄露得也很快，她全然不担心张初语找不到原柏雅的家，所有的家庭住址信息都被共享着，一丝隐私都没有，让人感到很窒息。

人与人之间太近了，近到连那点儿相处的空白距离都没有了。但某种程度上，又离得太远了。就像原柏雅家的这么一栋孤岛一样，在建筑群里孤零零地坐落着。

替他们开门的是原柏雅的机器管家，一个像极了原柏雅的机器人，突然间伸出五只手，也着实省力了很多。

它给了他们四个人，每人一双拖鞋，另外一只手还没有离开门把。

它灵活地给他们让开了道。

看着墙壁上四处都有的镜子里出现了自己的样子，武吉一如既往的心里起毛。

原柏雅是个芭蕾小王子，他说，人类的文明得延续，必须有人搞考古研究，以至于他的屋子里除了镜子、书籍以外，还有各式各样的古老的图画。他可真的活在了过去的文学和艺术里，让人想着就瘆得慌，尤其他还花高价收藏了一具元老的尸体，就镇在了家中。用他的话来说，元老的大脑里是有很多关于地球的记忆的，他们都是星际移民，移民的记忆里的文明太多了，脑子风化了可不好。

“武姐，这两位是你的朋友？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原柏雅探出了自己的脑袋，他的眼睛上框着半透明的蓝色圈，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

他放下手中捧着的书籍，从长桌上站起了身来，往武吉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