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很搞笑了,就因为我初来乍到,所以你还给我灌鸡汤了,你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武吉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我见到我的弟弟,见到了梵高,这有什么用?失落的文明到底是什么?”
“答案是要你自己总结体会的。”
“我并没有改变什么。这样子的事情,让人觉得很糟糕。”武吉很苦恼,她希望自己能够自闭着,安安静静地呆上一会儿。
可一想到,对面这罗里吧嗦的家伙,竟然是自己!真的想要对着自己,扔一枚炸弹,算了。
“不,你改变了。你的弟弟会更加努力地生活,也会多陪伴你的妈妈。当你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你确实什么也没有改变,就像你努力地想要逃避梵高所在的世界。人因为古老的观念,会对自己出生始点的家人好,可对陌生人一点儿也不懂得示好。家人之间只有极少的利益可以争夺,而陌生人总是互相踩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因为价格,因为金钱的标榜,一些东西都变得十分薄弱,包括人类的感情。”
“你要我做个菩萨,普渡众生?我是泥做的……根本就不可能。”武吉一口回绝了她的话,一想到自己把自己给气到,她觉得自己确实是个人才了,未免又补了一句,“你知道的,我就是这个性子。”
“我不会怪你的。你不是这个性子,你总是嘴上说得无所谓,心里可没有那么想。你也想成为一个英雄,你不会想看到旁人痛哭流涕,你会希望每一个人从你身旁路过的人都面带微笑,你是希望世界都充满着鸟语花香的,而不是恶臭的垃圾腐烂的味道,还夹杂着腐朽的木头霉味。”
“有什么用?”武吉可不喜欢这样子的对话。
就像是把她按在了水里泡上一泡,她可不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能被水给洗过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你怎么能这么功利呢?如果什么时候,都要问一句有什么用,那你花时间陪你的父母有什么用?你觉得‘有什么用’这四个字,是放哪里都行的吗?”
武吉沉默了。
“你拍的电影都在高楼大厦里,你觉得所有人的人生都应该纸醉金迷着吗?拼命地宣扬阶级上的优越,让旁人即使在娱乐的时候,一打开电子产品,就感到焦虑、焦虑、焦虑……从未想要好好珍惜自己所处的生活里,只想着逃离。”
“你得让我好好想一想。或许,只是没有做到多元而已。”武吉淡然地说着,“美这种感觉,是用来包装的。无论怎样的东西,都得包装一下,才能获取别人的好感。就像长得好看的人,往往都有便利,他们总是多关照长得好看的人。那,只要美,只要好看,就有人追寻,这很正常……”
“如果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拥有这样的人性,是不是会减少一点歧视,多多关注一些不怎么美的存在……我反而觉得他们是在逃避,因为无法接受真实,而将自己藏在别人认同的镜像自我里,以达到自己的合乎主流,即合群,相同的认知观。”
“这有什么办法,所有的人都不希望自己孤独。”武吉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她觉得自己跟自己对话真是一件费脑子的事情,什么样子的观念在某一种程度上是契合着的,但又开始不同了起来。
“可每个人都会孤独,这是真实存在的。怎么合群,也不可能消除这种感觉,又不是你和我的存在。”
“听你说这样的话,我觉得我很凄凉,想要一首《二泉映月》。”武吉说着,笑了起来,“你别告诉我,你偷偷学了二胡。我可真不希望看见你赤身拉二胡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害羞。”
“你很勇敢,你会真正意义上,面对真实的自己,还懂得苦中作乐。你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喜欢被安排在这里,但你又会努力地让自己走出去……我为我自己感到骄傲。”
“你可拉倒吧,听我自己夸我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