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的,这么大的仇,陛下会忘吗?再者说了,忠武卫最近两年没有动作,难道不是更让人担心吗?鬼知道他们不是在计划更大的阴谋。明鸿,我父亲和你父亲曾经都在前朝为官,咱们俩更应该谨慎小心。”
赫连衣严肃地点点头,说“是,表兄。”
赫连衣是个聪明人,什么事一点就透,甄昱卿从不在他面前托大。甄昱卿恢复了他散漫的形象,歪着脑袋闭目养神——他觉得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累。
马车里安静了片刻,赫连衣又问“表兄,听说陛下要在太庙设置昭阳帝姬的灵位。七皇子闹这一场,想必是为了这个吧。”
甄昱卿眼睛都懒得睁开,声音软绵绵的,说“当然了。这么多年,七皇子对陛下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父不认子,子不认父,他们的恨,这辈子都解不开。七皇子以死明志,也是情理之中。”
“想想这个七皇子也怪可怜的,父亲阴谋夺取了母亲的江山,之后又当着他的面杀掉了他母亲。他在冷宫中艰难求生,受尽了白眼。现在更是要为了他母亲的名声以死抗争。哎,真是没有比他更惨的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亏了父亲夸你聪明!”甄昱卿猛地睁开眼睛说,“当着我的面也就算了,可别被别人听了去,免得到时候人们同情的不是他,而是你了!”
赫连衣被唬了一跳,忙道歉说“表兄说的是,弟弟再也不敢了。”
甄昱卿冷哼一声“那——嚇,为了让你长个记性,你得给我封口费!”
“?”
甄昱卿突然把自己那张自以为英俊的大脸凑到赫连衣面前来,带着谄媚的笑,说“好弟弟,我听昱臣说,你新画了一幅《山鬼图》,画的那女子美貌中带了野性,乃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送给哥哥可好?”
“表兄……”哎,赫连衣真的无话可说了。
“你今后的路千难万险。千万不要招惹皇子和公主,以免祸及全族……”那天白衣公子的话突然从赫连衣的脑袋里跳了出来,让赫连衣吃了一惊。对,对,今天看来,一定要离那些人远些了。